小女孩拿出了一根骨笛,纤细的手指轻轻按压在笛孔上。
一段悠扬的符音在暖阳下缓缓而出,沉沉的音调好似某种梵音咒语。
空渺、清彻、深满、和雅、甚深如雷,让人不禁沉静、不禁冥想。
笛声一出,缭绕在萧无恙身上的黑气便犹如被阳光照射的雾气一般缓缓褪去。江羡鱼符中那飘扬的黑气也不再流出。
两个男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眸子里都是一愣。
苏晚棠放下骨笛,望了二人一眼。化雪的湿冷之意弥漫在空气四处,一呼一吸皆是凉意。
江羡鱼微微垂着眼眸,好似在认真思索苏晚棠刚才那段符音的旋律。
瞧江羡鱼的符失了法力,萧无恙看准时机,指尖上的银针飞迸而出。
一根泛着金光的银针直直朝江羡鱼的眉心飞去。
江羡鱼愣了愣,似乎还未回过神来,银针便逼近了他的眉心。
几乎是一个眨眼的瞬间,他险险将周身的灵力汇聚于眉心之上,强迫那银针在了眉眼之前降了速度。与此同时脑袋偏往一侧,银针便直直扎进了身后的破墙上。
江羡鱼眉梢冷了几分,顺势拿出了一张新的符箓,准备再大干一场。
“都说了不要打了!”
苏晚棠一个凌空翻身来到二人中间,一手扯着萧无恙的黑色披风,一手扯着江羡鱼的道袍一角。
“大年初一,打什么架!”苏晚棠怒吼了一声。
小女孩的个头对于两个男人来说只有那么一点儿,稚嫩的声音配上凶巴巴的语气,好像一只发狂炸毛的小奶猫,二人又不禁愣了一愣。
“我……”萧无恙轻轻动了动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