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棠微微瞥过脑袋,发现他依旧还是那两片衣不蔽体的破布,眼皮跳了跳,二话不说掏出另一张符。
某只见她又拿符,立刻伸过手来捉住她的手腕。
腕上突然传来冰凉的触感,苏晚棠眸子不禁凉了凉。
在她发怒之际,耳旁传来了某只淡淡的声音。
“我倒是想换件新衣,可也得有才是。”
他说罢突然沉默了两秒,进而轻声笑了笑,放开苏晚棠的手腕,换上了十分恣意的语调。
“沉寂几百年不曾说话,突然间开口,还真有些不习惯。”
他的声音很清凉,有如山间的流淌的小溪。
一件衣裳穿几百年,怪不得破成这般模样。
苏晚棠无奈地扶了扶额,淡道:“世间已无人记得你了么,连烧件衣裳之人都没有,等着。”
她说罢从摇椅上下来,径直走回屋内。某只立刻化作风跟着她进了屋。
苏晚棠走到案桌前,拿起剪刀迅速剪了一件衣裳。
锦绣正在案桌前抄写礼纪,见苏晚棠突然回来剪纸,提笔愣了愣。但她还未说话,苏晚棠又出去了。
“名字!”苏晚棠坐回摇椅上,淡淡问道。
“沈音。”
某只站在她的身后,凑过脑袋看了看小人儿手中的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