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我还不知道你竟有如此讨价还价的本事！”

老鬼盯着她的脸，拧了拧眉心上的金印，黑黢黢的眼眸在黑夜中散发着幽幽的寒光。

“第四点可以去掉，第二点我亦可以依你，但是第三点，两日念一次书，每次半个时辰！”

“你……”

“我不会再让步！”某鬼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小东西，你能与我讨价还价已是破了五百多年来的先例，若再得寸进尺，今年别想看见树上有任何一片叶子！要知道鬼生何其漫长，若无人与我说话解闷，我便只好四处刮刮风寻些乐趣。你既能圆那只蠢猪的执念，那我的执念也应好好相对才是。”

老鬼说罢冷冷地笑了笑，又吹起一阵风刮向她的脸颊。

“念书与我听毫无坏处，你本就学识一般，我哪天心情好点拨你几句，你就偷着乐吧。”

苏晚棠拧眉咬了咬牙。

这只老鬼果真是有够讨厌的，怪不得英年早逝！

“说完了？说完了赶紧走！”小女孩哼道，抬手掐了一个诀。

某只老鬼轻声笑了笑，一脸得意地伸出尖长的指甲戳了戳她的脸颊。

“小东西，你变了！”

“有病！”

还未等苏晚棠掐诀，某鬼已化作一股风从窗扉卷了出去。两扇窗扉在雨中一张一合，显得有些诡异。

沙沙的雨声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