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姑的风水客栈门庭若市,可见求仙姑看风水之人源源不竭。仙姑玄学道法了得,收费不菲也是应该的。”
他说罢抬眸看了看小女孩的小猫面具。
自从唐源玉斋一事后,这位戴着小猫面具的小仙姑便在皇城内颇有名气。听闻还是占星门弟子,玄门大派,定然名不虚传。
“这里的风水我已经看过了!”苏晚棠轻抿了一口小二刚送来的热茶。
“这……看过了?仙姑只看了这里,可还要再走走别的地方?”朱时冒隔着绒帽挠了挠头。
这位小仙姑刚来便坐下了,去别的地方瞧都未瞧,怎就看完了?
这也太随意了。
“不必了,朱老板的局我已了解。”苏晚棠放下茶盏,轻瞥了他一眼。
“朱老板的望月楼虽生意兴隆,可惜家中之人连年血光,流血之事乃家常便饭,轻则穿针引线时被刺破指头,重则遭受无妄刀伤,命丧伤残。”
小女孩说话不紧不慢,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
朱时冒听到这话,猛然一愣,身子往后趔趄了两步,瞳孔微怔地盯着一脸平静的小姑娘,指头哆嗦着朝苏晚棠连连拱手。
“仙姑不愧是仙姑,果真是名不虚传啊,一语便道中了朱某多年以来的遭遇。”
朱时冒叹了一口气,道:“朱某的家人一年到头总是莫名被利器所伤,伤的伤,残的残,着实诡异。前阵子,朱某的大儿子出门点买客栈所需的菜,路上竟遇到官兵在追劫匪,那劫匪嫌他挡路,抽出长刀卸了他一条胳膊,如今他只剩一条手臂了。”
朱时冒谈到儿子遇难之事,脸上难掩悲戚。
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脚,道:“昨日厨子刚换了一批新的菜刀,从打铁铺里刚拿回来,还未运进厨房,一把刀突然从盒中掉落,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了朱某的脚背,唉!这客栈中的小厮小二等人,平日穿行在客桌间为客人上茶送水,也经常被他们随身携带的刀剑无端伤了手脚,也不知到底是遇上了什么邪气。”
“朱老板,你……这般都还能好端端的活着,真是命大!”小桔梗听着他的遭遇,不禁拧了拧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