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她从来都不知道姨妈痛是什么滋味儿,如今体验这一把,瞬间让她有一种自己在分娩生产的错觉。
真的太疼了,疼得一点儿力气也使不出来。
许是之前在酆城待太久,吸了太多阴气,出来又赶上秋冬下大雪,身子没调整过来,来月事时才会受不住疼。
苏晚棠像烙大饼一般在被子里翻来覆去,正心叹何时才能熬到天亮,耳根子突然轻轻动了动,风雪中混杂着几声铜铃传入耳中。
铃铛!?
苏晚棠心头微微一颤,所有的注意力霎时都放在耳朵上。阵阵呼啸的北风中确实杂夹着铜铃声。铃声清脆,极易辨认。
这座煞神从边北回来了,如今正在学府门外。可她疼成这般模样,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如何穿过长长的长巷跑去见他?
在床上翻了半晌,苏晚棠有些心急,瞥了一眼围在炭火旁的三人,轻声问道:“你们可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
“声音?什么声音?”
三人瞬间竖起耳朵,听了半晌呼啸的风声,莫名地对视了一眼。
“朵朵,我知道你想回家,不必担心,说不定半夜雪就停了,明日咱们肯定能回去。”
宋思睿来到苏晚棠床边,眉头微微一紧,“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可是药效已经过了?要不要让锦绣再熬一剂药与你服下?”
公孙莹渃与许婧玉二人也来到了苏晚棠床前。
“肯定是药效已经过了,所以才疼得厉害。”许婧玉眼皮动了动。
“苏同年,你且先忍一忍,我那里还有两副从保济堂抓来的药,我现下让人去熬,约莫半个时辰便能喝了。”
公孙莹润刚围上貂裘披风,房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