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恙从苏晚棠的住所出来，正好遇到尹冬蓉提着灯笼来查寝，二人在院门擦相遇。

萧无恙一手抱着苏晚棠，一手打着打伞。尹冬蓉穿着戴帽的氅衣，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提灯，颤颤巍巍地走着，方形的宫灯在风雪中摇来摆去，橘黄色的灯光亦是摇摇曳曳。

她走到院门，迎面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色身影，立刻驻足抬眸朝他望去。

“你又带她去哪儿。”她的皱纹好似凝在了脸上。

老者特有的嘶哑声夹着风雪声传来，苏晚棠不仅抖了一个激灵。

“蓉嬷嬷……”

小女孩儿挣扎着想从披风中钻出来，却被一只大手牢牢按住了后脑勺。

“回王府。”萧无恙淡淡回应，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尹冬蓉拄着拐杖愣在原地，盯着男人潇洒而而去的背影，满是皱纹的眼眶凹陷下去，两只眼珠像两口小井，深深地闪着黑光。

“男男女女的越来越不像话……王爷也不能如此随心所欲啊……成何体统……”

停了半晌，她才喃喃朝住所走去。

“王爷方才遇见尹司学了？”苏晚棠愣愣地眨巴了几下眼皮。

尹冬蓉什么时候知道她是尊夜王妃的？她好似对这尊煞神出现在学府里一点儿也不感到意外。

“嗯。”萧无恙隔着披风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道：“我的母妃曾有恩与她，她不会为难你的。”

“是王爷告诉她的？”

“是她自己知道的。”

苏晚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