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团子看着苏晚棠消失的方向，呆呆站了片刻才转身看向萧无恙，脸上少了几分方才对苏晚棠的软糯，多了几分拘谨。

萧无恙坐在案桌前，翻了翻手中读物，朝他招了招手。

萧尘迈着小步子不情不愿地走到他的跟前，提眼打量萧无恙的神色。

都说小孩儿怕父亲是很正常的，但萧无恙总是在这位两岁的儿子眼中看中了些许狡黠。

“你娘念到哪儿了？”他提声而问。

“唔……念到……《精卫填海》了。”小奶团子端坐在他的身旁。

萧无恙垂眸瞥了他一眼，翻到《精卫填海》那页，从头开始念起。

“世上真的有精卫鸟儿么？”小奶团子提了一嘴问道。

“未见过的事物，并非就没有。”萧无恙放下书，淡道：“世上许多人不信鬼怪之说，可你的母亲不三天两头出去捉鬼么？”

小奶团子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似乎对这个回答并不感到意外。一双像极了父亲的深褐色眸子滴溜转了转，在案桌旁的的书画篓里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

他从里拿出一叠厚厚的纸，摊开看了看画里的蛇、瓜与乌龟一类，小手指着画上的提诗，好奇地眨眼问道：“爹爹，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字？”

萧无恙扫了一眼“蠢蠢一条瓜”、“呆头一只鹅”的字样，似乎想起了什么，眉上的伤疤轻轻一拧，将他手中的画拿过来，一本正经地指着。

“有些是为父的丹青之作。”

“丹青之作？”小奶团子的语气明显提高了不少。

这种……还丹青，感觉他也能画呢！

“怎么？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