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王爷,启禀王妃,这是从绥朝送来的信件。”刘管事将一封粘着彩色羽毛的信递给萧无恙。
“定是阿依莎寄来的信,这片羽毛是那只尾巴挂着彩色羽毛的秃鹰留下的。”苏晚棠迫不及待打开信,一看果然是阿依莎的字迹。
“是伊帕尔汗邀请我们参加乌兰的六十大寿。”
苏晚棠转眸看向萧无恙,轻道:“当初咱们从绥朝归来,乌兰便万分不舍。上回阿依莎与巴特尔大婚,我怀着尘儿未能参加。此次乌兰六十大寿,我们带上苓儿一起去,乌兰定会开心。”
从星象上看,乌兰的身体不是很好,这应该是她最后一个整年大寿了。
萧无恙点点头,立刻吩咐影卫打点出发绥朝之事。
彼时正是夏季,气温炎热,马车缓缓离开皇城,北上而行。
小女孩儿第一次出皇城,对路上的东西感到万分好奇。她看着车外漫山遍野的野花和绿茵茵的草地,突然转眸说道:“爹爹,娘亲,咱们在路上说不定会遇见哥哥呢?”
萧尘跟随逍遥散人离开时,萧苓才不过百日。她对他的印象几乎没有,只是经常听刘管事与芊茉谈论哥哥,说哥哥是十分爱她,所以她不时会想到那个漂泊在外的哥哥。
苏晚棠眸子轻轻一动,摸着她的小脸儿说道:“哥哥有自己的路要走,不过苓儿放心,哥哥得空,定会回来看苓儿的。”
“嗯嗯,苓儿乖乖等哥哥回来。”小女孩儿乖巧地点头。
苏晚棠看向窗外的蓝天与白云,心下叹了一口气。
萧尘这个臭小子,有了师父便忘了娘,四年间竟从未回过一次王府。
还好不时传来影卫在皇城某处施粥镇灾,抵御洪水之事,她才能知道他大致的动态。
另一边,七岁的男孩儿处事已十分沉稳。他行事果敢,一手银针之术已有小成,眉眼间依稀可见他的父亲的影子。
逍遥散人看着他用银针将扬起的符箓稳稳钉在数干上,轻笑道:“飞针走符,确实是个妙计。你父亲辛苦教授针法,确实有些远见。”
“师父!”萧尘抱拳行礼,瞥了一眼树干上的符箓,拧眉道:“您不是说,万事有相,相可寻迹么?为何排盘推演算不出我娘的命理,也算不出我爹的命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