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听错了?
听到父亲那冷漠的话语,日向花火身形猛然一震。
但她也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回头。
身后,日向日足端坐于大位之上。
深沉的目光,悠悠地凝望着花火的背影。
这,便是成为族长所需要的气量。
花火,你,能够明白吗?
一如数年前,在那场命运的对决当中,审视着姐姐日向雏田与自己战斗时的目光一样。
下一秒,日向花火继续迈步向前。
一时间,心潮却再也无法保持平静。
她一边继续向前走去。
曾经,父亲与长老爷爷对自己的教诲,又一次浮现在了日向花火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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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与我们,以及各家族长之间,永远也不会存在小事情。
“牵一发而动全身。越是上层之间,越是会产生深远的衍生影响。
“会议上,请对方抽一支烟,暗地里,可能就得去杀一个人。
“哪怕是再简单不过的动作,也同样都意味深远。
“我们这些精英之间的博弈,背后,是无数弱者的性命堆积。
“他们,去送死。而我们,则肩负起这沉甸甸的责任。
“这二者之间,很难说哪一个更沉重。
“但无可奈何的是,这都是每一个人,各自生来就已经注定好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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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在当时,花火并不能真正明白,这些话语当中蕴含的,到底是指什么意思。
此刻,听到父亲与长老爷爷的讨论,花火才第一次有了切肤的实感。
原来,这就叫“代价”。
至此,那些话语在花火的心中,也重新有了沉甸甸的相应重量。
只是,因为一件弓弩的事情,就因为宁次哥哥的小小任性。
难道,就真的要夺取掉一个人的性命吗?
对于这种事情,日向花火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走出门外,花火徘徊良久,犹豫再三,终于还是躲了起来。
只见她打开了自己的白眼感知,死死盯着日向一族族长的大宅门口。
直到过了约大半个小时,才又看到那日向光走了过来。
“.父亲与长老那边,一切由我来解释。所产生的一切后果,也将由我一人承担。”
日向花火恳切道。
但下一秒,她的眼神变得冷冽,冷声说道:
“还是说,你执意要与下一任族长作对?”
深夜,木叶街头。
日向花火与领取任务之后的日向光激烈对峙着。
下定决心之后的花火,整个人迸发出了强烈的气场。
虽然,在年龄上,花火依旧还只是个未笄少女。
但恍惚间,日向光分明感受到了,曾经在族长大人面前才会感受到的强烈威压。
“好,好吧.花火小姐,您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否则,属下百死亦难辞其咎。”
又一次认真思索了一下花火小姐给出的方案之后,日向光终于开口说道。
在心中拼命乞求着,不会再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那么,把你扮作宁次时,与那个名叫绘里的护士的一切接触,全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日向花火松了口气,但很快又一次板起面孔,对日向光下达了新的命令。
“不想死的话,就把关于日向宁次的一切接触,一五一十地全部都告诉我。”
木叶医院,杂货间中。
日向花火手持苦无,将护士绘里成功劫持。
“伱,你到底是什么人”
绘里声音颤抖着,双瞳剪水。
而她的每一丝神态,都被日向花火认真看在眼里,在心中默默地复刻下来。
“还有,你这些天,究竟都做了什么,每日的工作日常是”
“你的家庭情况.”
“你的上司.”
白眼的感知中,宇智波佐助已经出现在了木叶医院的大门外面。
花火不断追问着绘里,竭力为接下来即将出现的考验,做足万全的充分准备。
“对不起,我真的不想伤害任何人。
“再给我们一些时间吧,任何人,都不会受到伤害的。
“对不起”
“对不起”
做完一切,日向花火又一次回到杂物间中。
她的变身之术还未解除,一边给绘里松绑,一边在其耳边低声耳语着。
在刚刚,面对宇智波佐助时心中所承担的巨大压力,几乎要彻底压垮这个十岁出头的孩子。
——
“都是,误会?”
听完了日向花火的讲述,宇智波佐助挑了挑眉,表情复杂地重复着日向花火的用词。
木叶隐忍村,君麻吕住处,深夜。
面对佐助的拷问,日向花火如实地讲述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只是隐去了关于绘里的一切波折,简单将其称为“为了解决时间上的漏洞”。
对面,日向花火依旧是靠坐于床头,忽闪着明亮的大眼睛。
面对宇智波佐助的质疑,表情认真地点了点头。
“家族,内部的,风波?”
佐助继续重复着花火的用词,忍不住冷笑起来。
他只觉得,这三个词语,真的是一个比一个显得滑稽可笑。
“没错。”
花火又一次懵懂地点了点头。
“所以说,倒是我在一直苦苦相逼,多管闲事了?”
宇智波佐助冷笑着,尝试进一步向对方确认心中的想法。
花火低着头,没有回答。
但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她的确就是这么想的。
“父亲大人说了,再多给我们一些时间,我们一定会让宁次哥哥再次感受到家人的温暖。
“只要他愿意交出弓弩,将隐患主动消除,我们依旧可以.”
花火仰着头,急迫说道。
“你太天真了!”
宇智波佐助再也听不下去,他厉声打断了对方,同样声音急促说道:
“花火小姐,我只问你两个问题。
“第一,你有没有亲眼看过‘笼中鸟咒印’的发动?
“第二,你自己为什么不打一个‘笼中鸟’试上一试?”
“我”
日向花火本能地想要分辩些什么,但佐助的话语,让她不可遏制地回想起笼中鸟咒印发作时的样子。
前不久,书房门口,日向宁次的惨状又一次在她脑海中不断闪现出来。
花火稚嫩的脸上,不由得闪过了一丝畏惧。
紧跟着,花火条件反射一般,又一次想起了父亲大人与长老爷爷对自己的教诲。
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开口呆滞重复道:
“分家,分家作为宗家的守护者,这种家族系统设计,是最有效率的保护设计。
“‘笼中鸟’的咒印实施,也是为了日向一族的荣光,所必须采取的有效措施。
“这一切,都是每一个人各自生来就已经注定好的命运,我无法选择”
“狗屁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