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只是,我,你.她.”
绘里回过神来,一时间竟变得慌乱起来。
面对眼前这个心中的英雄,原本颇擅言辞,且亲和力极佳的护士姐姐。
此时,却变得异常笨嘴拙舌起来。
另一边,佐助却突然想起什么,脸色也变得不自然了起来。
“呃,那个,她的情况,你们.
“总之,你的案子,应该是还在调查当中。
“火影大人那边,后续,一定也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说法的,咳。”
原来,宇智波佐助是以为,绘里现在出现,必然是想要追究日向花火的绑架责任。
可是,自己的“绑架”还没有结束,外加自来也此前的嘱托,实在是.
“啊,哦,好,好的.”
绘里懵懂着点了点头。
“嗯嗯,如果,没什么其他事情的话,各位请先回去吧。
“下雨了,路上小心。”
宇智波佐助淡淡说道,眼神也看向一边的漩涡鸣人作出告别送客的姿态,唯独是将春野樱晾在了一旁。
眼看。宇智波佐助作出送客的姿态。
绘里连忙又一次举起了那封粉色的信笺,诚意满满地递到了佐助手中。
“佐助君!请,请您收下这份心意!”
宇智波佐助一愣,紧接着立刻便接过了信封。
一旁,春野樱张了张嘴,还想要再说些什么。
然而,佐助却只是打开房门,拍了拍漩涡鸣人的肩膀,半强制般,将众人一一推出了房门。
“呼——”
宇智波佐助重新坐回病房床头,只听他长吁一口气。
终于,整个世界,终于又一次变得安静了。
病房里,柔和的灯光洒在每一个角落,营造出一种宁静而舒适的氛围。
宇智波佐助靠坐在椅背之上,仰头闭上眼睛,让自己完全沉浸在这份宁静之中。
耳边,只有窗外雨水敲打窗子的声音,以及病房中两个人淡淡的呼吸声。
一整天的不曾停歇,使得宇智波佐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需要这种独处的安静,来恢复补充自己的心理能量。
“嘶
“嗯”
一声微弱的呻吟声,打断了宇智波佐助的放空。
他睁开眼睛。
病床之上,日向花火微微蹙着自己的眉头,她的脸色苍白,透出一种脆弱的美感。
此时,她正竭力克制着自己的声音,紧紧地抿着嘴唇,不想让自己再发出多余的声音。
“怎么了?不舒服?”
宇智波佐助开口问道。
“没什么。”
日向花火挤出一丝微笑,抱歉说道:
“有一点头疼。可能,是太吵的缘故。”
宇智波佐助愣了愣,随即便笑了出来:
“确实,鸣人那个家伙。
“平日在家,我也会被他吵得头疼。”
花火腼腆地笑了笑,没再说话。
只见,宇智波佐助又仔细地看了一眼花火的状态。
确认的确是没有什么大碍之后,他便又一次闭上眼睛,口中说道:
“有问题就讲。
“我帮你叫护士。”
“嗯。”
日向花火乖巧地点了点头,回应道。
过了一阵,花火似乎有些感到无聊。
只见她仰面躺在病床之上,看着单调的天花板,悠悠地开口问道:
“那个,你,好像还蛮受女孩子欢迎的。”
“就那样吧。”
宇智波佐助懒懒答道。
此时的他,头脑已经完全放空,对于花火的问题,也几乎没有在脑海中留下什么痕迹。
又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日向花火再一次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那封信,你不看吗?”
“不了。”
宇智波佐助静静地摇了摇头,又闲聊般开口说道:
“怎么?害怕是检举你‘绑架’的相关内容吗?
“放心吧,日向一族表现不错,火影大人也不会逼你们太紧。
“以你这个身份,虽然犯的错误不小,但终归还是可以原谅的。
“大不了,还是你们那日向一族的老一套办法,全部都推到死人身上罢了.”
听到宇智波佐助的话语,花火心中,原本才刚刚升起的那一丝亲近之意,也随之淡去了。
只听她冷冷说道:
“还请佐助大人放心。
“我对做过的一切事情都不后悔,也愿意承担任何相应的责任。
“我自己,问心无愧便是了。”
听出花火口气中的不高兴,宇智波佐助心中感到十分不以为然,随口便反问道:
“绑架平民,你倒还有理了?”
“难道,您的所作所为就有很大的区别吗?”
日向花火反唇相讥。
“我那是为了救人。再者,我也”
宇智波佐助本想说,再者,“我也没有伤害到你”。
然而,眼下二人就在这医院当中,日向花火躺在那病床之上。
这种话,他的确是有些说不出口。
“我也是为了救人!”
另一边,话赶话之下,日向花火却也不小心说漏了嘴。
在她的视角下,绘里当时已经是必死的局面。
而她对绘里的绑架,实则可以算作是一种营救。
只不过,这个情报,在她对宇智波佐助坦白时,刻意给隐去了。
“救人?救谁?”
宇智波佐助有些意外,不由得好奇问道。
“救,救宁次哥哥。”
日向花火有些心虚。
只见,她不复先前那般锐气,又一次在病床上别过头去,不想让宇智波佐助看到自己的眼睛。
听到这个答案,宇智波佐助不由得感到有些啼笑皆非。
他又回忆了一遍花火给自己所提供的一切情报,大致理解了对方的逻辑。
在花火看来,日向宁次只是在闹小小的别扭,而她帮助家族隐瞒对日向宁次的监禁,实则是在帮助宁次早日回归日向一族那温暖的怀抱当中。
这其中的逻辑,与相信烧死家人是在替对方驱魔一样愚昧可笑。
念及此,宇智波佐助不由得叹息说道:
“明明,应该是天底下最应当了解日向一族的家伙。
“但老实说,你对你自家日向一族的认知。
“实在是,包含了太多不该存在的天真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