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间药厂的概念还很模糊,更多是小药铺赚钱扩建后的产物,规模很小,能负责所在城市的供应就不错了,远谈不上什么辐射周边的效应。当时“药物”的玄学效果也出不了爆款,更多还是从化工厂拿原料做简单的加工,以优化口感为主。
像现在辉瑞、拜耳这样的大药企,成立之初其实都是从化学品加工开始的,直到二十世纪初才真正开始制药。
以现在的商业模式,卡维需要和药物生产地捆绑在同一个地方,这样好管控,也利于销售。那不勒斯就已经很远了,美国更不用想,直接跨了个大西洋。
当然,卡维有上帝视角,很清楚在南北战争结束那一刻开始,老美已经上了起飞跑道。如果有信得过的朋友在大洋彼岸帮忙,他很愿意把厂建在那里,避开战火也能一劳永逸。
至于自己身边,只要开家偏实验性质的研究所,能保证自己的平时用药就行。其后的扩大化生产、授权之类的东西就等专利下来后让拉斯洛去办。
不过现在的“美国”在两人眼里只是个很普通的国家,又刚经历内战,卡维的这个决定显得有些疯狂。
“你说哪儿?”
“美国,阿梅里肯。”
“去那儿干嘛?这些年乱糟糟的,而且和欧洲相隔也太远了。”
“那不然怎么办?”
卡维也是没办法,毕竟建厂要钱,拉斯洛不点头,再找别人只会更麻烦。手里那么多孕妇等着要生,时间也不富裕:
“你们一个说要打仗要换地方,一个说再等等。可我人就在维也纳,急着做手术也没时间等。如果真的不行我就只能卷铺盖离开欧洲,剩下能去的就只有美国了。”
两人面面相觑,没了声音。
“我记得拉斯洛先生在美国也是有业务的吧?”
“有是有,当初跟风拉着奇诺一起去挖金子,开了好几个矿场,确实是个充满商机的好地方。”拉斯洛说道,“不过他们刚打完仗有太多的不确定性,我个人不建议现在去。”
奇诺连忙附和,只是他还是把目标放在了意大利:“我看还是那不勒斯好,本来就是大港口,还远离是非,人力成本也便宜。”
“得了吧,去意大利还不如去匈牙利。”拉斯洛回过味来,总觉得这位意大利朋友借着战争在为自己谋取利益,“我就不信德国佬真能打穿维也纳,弗朗茨手里的兵又不是吃干饭的。”
“我也是为了卡维先生着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