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国内还是国外,只要脱离现代医学的实验和论证,所选用的草药就会带有或多或少的毒性。就算是现代医药,所用药物一旦增大使用剂量也大都带有毒性,更别说各种草药混合后的产物了。
“是药三分毒”的说法自然有它的道理。
在对药物毫无管控的19世纪及其以前,草药的使用量完全是看医生非常主观的经验和临场判断。
病得重了就多给点,病得轻了就少给点,不给肯定不现实,不给就体现不出医生在疾病恢复过程中的作用了。
这瓶被用于盆腔感染的草药,贝西姆最初的使用目的肯定不是所谓的盆腔感染,因为他根本没有盆腔感染的概念。贝西姆只知道这种腹痛和小腹坠涨来源于生殖道的不洁,而这些草药就是用于治疗不洁的。
卡维之前的想法很简单,就是通过两种途径来验证草药的疗效。
一是制作田鼠感染模型来尝试药物的抑菌能力,好处是能一次性直观地表现出药物的安全性和抑菌效果。但模型制作并不容易,需要花费大量劳动力。
萨瓦林和马蒂克已经连轴转,没其他人帮忙,这种模型的产量非常低。
二是在自制的简易培养皿上分别培养带药液的细菌和单纯细菌,比对细菌生长速度和菌落大小。好处是细菌培养要简单许多,占地面积也小,但无法观察药物是否安全。
卡维希望萨瓦林同时运用两种办法来证明草药的实用性,萨瓦林也是这么做的。
可惜结果有些让人意外。
“伊丽莎白就这么死了......”比起刚帮忙时的萨瓦林,现在他已经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只能从一些细微的表情中看出他的不舍,“我会尽快埋了它,准备下一个模型。”
“你注射了多少药物?”
“按照你的要求,1ml左右。”
“伊丽莎白多重?”
“600g。”
“致死量那么高......”卡维又想起了在药材铺看到的各种私配的药剂,其中就含有许多莫名其妙的东西,“死之前的症状呢?有没有观察过?”
“呕吐、乏力、烦躁、呼吸困难、四肢抽搐。”萨瓦林看着手里的记录本说道,“大概就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