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兑雪之战已过去了五天,这五天,秦渊苦苦思索如何对付去更从的两千多贼人,还有海上封锁航线的贼船,听说还有数千的海贼,往更远一点想想,还将要面对各大家族商会的态度,要知道,若是海贼袭城,还可发动渔民、盐工奋起反抗,商会若来,百姓虽然心有不甘,但绝对做不到拼死相抗,就算自己费尽心思剿灭了这些海贼,只要大商会几千人马开过来,说不定就有百姓开门献城了。
最让秦渊不舍的是,除了胡赫愿意留下来帮他们以外,鲁焕却也要带着山民们回山了,这些山民汉子战力惊人,远超应国的正规军和商会的家臣,但是他们有他们的家,有他们的地盘和要守护的东西,本来下山便是向海贼报仇,如今仇算报了,要他们抛家弃业从此跟着秦渊打天下是几乎不可能的。
约好了以后常下山拿山货来换盐、鱼,山民们送给秦渊六匹好马,秦渊也让尹连送了山民一些海盐,最后只有依依不舍的送着山民们离去。
秦渊喂好了马,一路苦思,不知不觉走到了崔老爷子暂住的小宅前,这几日崔四将宅子略为修理一番,倒是能住,如今崔四出海打渔去了,崔老爷子便和老伴便蹲坐在小院内制作鱼干,将新鲜的海鱼洗干净去了内脏,然后用海盐腌制晒干,可以保存大半年时间。
见到秦渊来拜访,崔老爷子眼睛一眯,让老妪搬来板凳,倒了一碗清水送了过来,老妪知道二人有话要谈,便出门去了。
崔老爷子吸了一口水烟道:“秦小兄弟似有心事啊?”
秦渊点点头把心中烦恼一股脑全说了出来,崔老爷子一个劲的吸水烟,最后道:“若是等人来打兑雪,不管来的是谁,兑雪定难逃厄运了,如今只有一个方法了。”
秦渊苦恼的道:“难道真要依附鱼祥的商会么?”
崔老爷子吸了口烟道:“不若秦小兄弟自己建个商会,直接传消息到鱼祥要结盟,本来兑雪便是那些大商会丢弃的,如今秦小兄弟的商会占下,那些大商会总不好光明正大的出兵攻打兑雪吧。”
秦渊一听,茅塞顿开,惊喜道:“我倒没想到,无论我已什么身份,占住兑雪都是名不正言不顺,但商会之名本就不需要什么依据,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妙计啊,不过…这个占住兑雪……”秦渊有些不好意思,崔老爷子显然一眼看出了秦渊是想占住兑雪以此发家。
崔老爷子顿了顿道:“明人不说暗话,秦小兄弟才德武艺、志向谋略,小老儿都看在眼里,反正兑雪迟早还是要被什么家族什么王什么官给占了,不如就让秦小兄弟来治理,只求给穷苦百姓减些税赋,唉……”崔老爷子叹了口气。
秦渊想了想,郑重说道:“崔老丈放心,秦渊愿下重誓,给兑雪减赋,还兑雪一个太平。”
崔老爷子想了想道:“如秦小兄弟手上有兵,望发兵延明,兑雪有太多的子女被抓到延明开矿了。”
秦渊咬咬牙道:“无须崔老丈来托,秦渊本就想攻下延明,废除奴工之制,在我的领下,决不允许逼民为奴的事情发生!”
崔老爷子正待说话,门口却传来钟九的声音:“老秦,有消息来了。“钟九比秦渊小,却不肯喊秦渊大哥,最后竟想出这么个不伦不类的称呼,秦渊也就随他去了。
秦渊忙把钟九迎进来,只见钟九肩膀上站着一只似鹰非鹰,大小只有燕雀的青灰色鸟儿,鸟儿脚上戴着铜环,眼神极为犀利,一看便知不是凡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