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聿廷脑子里“嗡”的一声,再也听不见电话里江影的声音。
霍聿廷多希望自己刚才的猜测是错的,但June死了,白若汐失踪。天底下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除非他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此时的他懊悔不已,所以昨晚他为什么对她的身份不多追问几句?
他回来后,为什么不去她的房间里看一看?
一个人单挑十几人!要知道她可是刚结束完一场大战!
那时候她该有多无助?
霍聿廷愤怒的将手机摔出去,他从没有如此的怨恨自己的无能。
就好像五年前的中东一样,他一大早照常去战区的边缘寻找物资,当他拿着辛辛苦苦找来的空投物资回到难民临时搭建的掩体下,那里已经被一轮空袭炸成了废墟。
他扔下手里的物资,在废墟里徒手刨了整整三天,最终却只在一堆白骨下找到了那个女孩随身佩戴的一条红绳。
那日的他,就和今天一样,好像生命里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被抽走了。
他满心的愤怒无处可泄,似乎只有杀戮和血腥才能将自己的怒火填平。
当年的他,可以凭着一腔热血去杀了反叛军首领,如今,灭了暗影局又有何不可!
白若汐在南天竹的诊所养了几天,终于被允许下地走走路了。
这天她正在看书,宁安突然就冒冒失失的跑了进来。
南天竹刚刚磨好的琥珀粉,正小心翼翼的分装进罐子,被宁安这一阵风吹得,瞬间就撒了一地。
南天竹没好脾气的拿起桌上一本书拍在宁安的头上。
“败家东西!这东西多贵你知道吗?”
宁安摸了摸头,无辜的说道:“南大夫,是大师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