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深看着沈知初手臂上的输液管,靠着输液维持生命,她的身体一点一点的瘦了下去,生命也缓慢的变得浅薄起来。
厉景深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双腿僵的有些发麻了他才回过神来,他看着墙壁上挂着的闹钟已经九点半了。
沈知初还睁着空茫茫的双眼仿佛没有想睡的意思。
他嚅动唇瓣轻轻道:“沈知初你该睡了。”
像是一台机器按了关闭键,厉景深话音一落沈知初就闭上了眼睛,乖顺的不得了。
厉景深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伸手摸着沈知初的毫无血色的脸,当看到她脖子上的伤后他手指颤了颤。
“抓这么狠,你就不怕疼吗?”厉景深自言自语,脸上的神情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心疼。
厉景深长长吐了一口,将床椅移到床边拉成床,他睡在上面,这样看着就像他是睡在沈知初身边。
厉景深侧躺着,他想抱着她睡,但也知道现在的沈知初他碰不得,脆弱的宛如开始皲裂的水晶。
厉景深睡不着,撑着头看着沈知初的睡颜,周围很安静,安静到能听到房间里时间的滴答声。
一直到了后半夜,厉景深迷迷糊糊,忽然听到一声动静,他睁开眼只见黑夜中一道人影猛的撑起来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