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度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南溪感性的歌声是否会勾起他的回忆?又或者会在他的心里掀起多大的涟漪?
“这几天胃还疼吗?”
我终于从已经被我反复擦得很亮的茶几上抬起头来,假装随口一问。
薛度云摸了一根烟出来点,朝我勾了勾唇。
“把我的胃当豆腐渣工程了?”
还能开玩笑。
不知是他掩藏得好,还是南溪的歌声真的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我说,“确实不是豆腐渣工程,但就算是铜墙铁壁,长年风吹雨打不爱护,也是会腐朽的。”
薛度云一手夹着烟,歪着脑袋看着我笑。
“沈瑜,我发现你现在说话越来越有哲理了啊。”
有吗?
大概是经历得多了,感悟就越多了吧。
我去厨房做饭。
南溪的歌结束,录音机里响起男性的歌声。
我知道这声音是薛度云,自从知道他是荆棘鸟的主唱以后,再听这些歌,便能听出他声音里的特色了。
可在现实生活中,我从来没有听过他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