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尴尬又混乱,若说不同,那就是在大的混乱来临之前双方都“冷静”了片刻。
那人的朋友有劝他算了的,也有让他下课再说的,更有怂恿现在就“报仇”的,他被围在中间,左一耳朵右一耳朵,加上自己本身就生气,中和之下,他踩着椅子桌子三两步迈出去,打算找过来打一架。
他的座位在中间位置,出来踩踏之下不少同学的书或者笔甚至是手机和早饭都没能幸免,吵吵声此起彼伏,一时间连上课铃声都被忽视了。
英语老师一手公文包一手保温杯,踩着泛旧的皮鞋进教室,堪堪撞上这么一幕,不惑之年也是个职场中的老人儿,只是大学学生上课本来就那么仨瓜俩枣在听,多少年轻轻松松,偶遇“大闹天宫”的盛景,他也是在走上讲台前愣了愣。
“干什么呢?没听见上课了?”
于是差两排位置,那人勒马停蹄又被朋友拉扯了回去。
荀古低声询问:“热血方刚的这么一群人,这么好劝?”
对此,夏也的回答是:“也有可能是本来就怂,需要个台阶。”
这倒有可能。
前头老师在提问,荀古半个音都听不懂,他揉揉后脖颈,却见夏也听的津津有味。
“你……你这么久没听还能跟得上,能听懂?”
不想夏也很实诚地摇摇头:“跟不上,也听不懂。”
荀古:“……那你听的这么入神?”
“我听说,认真听课老师就不点名了。”
“还点名啊?”
“啊,这是上课,当然会点名……要不,咱俩别上了?”
荀古:“别上了?那干什么?”
“逃课,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