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这句话席氿寒觉得没问题,李长文内心却大大响起警铃。他压低声音,用仅二人可见的声询问。
“他是谁?是你信中说的姜家公子?你确定,他对你…没兴趣?”
为了避免麻烦,席氿寒只在信里写为姜老爷冲喜,其逝去后一拍两散,大可拿着和离书去别的地方生活。
再者所谓体会拥有母亲的感觉,他保持怀疑态度,可近些时日以来的观察看,这件事真的不能在真。
要是有别的图谋,也该有苗头的。
“怎么会!我现在……可是他的继母。相处期间也没有任何逾越,你大可放心。再说了,我是男子,真有图谋又能奈我何?”
席氿寒信誓旦旦,语气里却带着自己听不出的失落。
心口空的那一块,是他不曾发现的,微妙的希望,对方是真的有所图谋该多好的阴暗情绪,在暗流涌动。
下意识的压制下,只觉得心口稍闷。
听到他的回答,还是感到古怪的李长文说不上来什么,便直接忽略。知趣的说起席家这段时间的状况,还有留在那的席氿霜又该如何。
“你家里现在很好,你嫁过来,氿霜就扮成你现于人前,重活我会帮忙,去私塾我就让离别人远远的。
你俩可真是,氿霜一开始还想瞒着我!这我哪能看不出来?我们可是自小便认识。
还有伯父,醒来知道你俩干的事哆哆嗦嗦差点又晕过去,本来还想把你带回来,只是被氿霜强行拦住了。
说起这些年,因为伯父的一些固执吃的不少苦……”
这些细枝末节都是席氿寒不知道的,妹妹的信里只说一切都好,父亲醒了,家中有她打理,自己尽管做主和姜府有关的一切。
要是需要换回去也行,反正姜老爷半身不遂,不就是守着一个老头在宅子里过日子,她熬的起,也有耐心。
当时与桃花仍旧陌生,他回信是觉得自己待着更好,以不变应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