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辞在她们眼里就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子,虽然人看着斯斯文文,谁知道关起门来又会做什么事情呢?
清辞怎会不知她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心里只觉得气闷,但她到底不能与她们争论什么,毕竟她们也没有明说。
“不着急的,先把家里弄好再说。倒是麻烦各位婶子,若是刘秀才回家再打人,也帮忙拦着些,小孩太可怜了......”
刘二婶忙道:“我们都在这儿看着呢,倒是你,怎么与他家走这么近?”
清辞实话实说,并没有遮拦:“我老家有个亲弟,见了卫昭就像是见了他似的。”
“这样啊。”妇人们大感失望。
清辞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对着那几位偷偷打量她的妇人笑了一下。
嘴角稍稍上扬,眼里神采奕奕,加之她的五官本就柔和,笑起来便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这笑在那群妇人眼里,便是一个光明磊落。
清辞虽然没在外人面前表露出什么,但回到家后想了许多。
她去卫昭家中时,更多的是与卫昭在一处说话,况且她本就是个姑娘,自然不会想多。
可在外人眼中却不是这样。
外人眼中她是孟辞,是位正当龄的少年,那蒋氏又是位貌美的独居妇人。
碰上些心术不正的,自然会乱想。
清辞也懂身正不怕影子斜的道理,可她也知道人言可畏。
乡下的口风是最遮不住的,现在是刘二婶她们说道,过不了今天,全村子的人都会知晓。
哪里有人会细究真假,只会将这件事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
清辞倒是觉得无所谓,她毕竟是男人的身份。可到时候传的多了,最惨的,便是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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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辞这几日一直在家中抄书,期间去了城里一趟,书斋的人见她不仅抄写的字体极好,连日期也提前了,很是满意。
便与她商量做个长期的。
清辞再次回家时,带了满满的两大箱子白纸,可够她抄上几月的了。
“歇歇吧,都抄了一天了,眼睛累不累?”刘秀云端着一杯热水送到清辞眼前。
清辞喝完,舒展了下腰背:“并不很累,将这页纸抄完我就休息。”
刘秀云不好再打扰清辞,只是随口一说:“卫昭方才来了,我说你在忙,便让他走了。”
清辞跟卫昭相处得久了,便也知道这小孩的心思极重,但他心思不坏,只是有些爱黏人。
前几日,卫昭几乎时时跟在她身边。后来清辞存了要与蒋氏避嫌的心,便不再去卫昭家中。
但她从没想过要与卫昭也避嫌啊。
清辞将笔放下,有些急地起身:“怎么让他走了呢,他在这里也不耽误我抄书呀。”
刘秀云暗自嘀咕一声:“我还以为你不想跟他相处了呢,前几日忽然变了样,去都不去卫昭家。”
“我那不是......”清辞开了个话头,没继续往下说。
她跑去门口看了眼,已经不见了卫昭的身影,又恰巧看见刘二婶站在房门口晒太阳,就消了去找他的心。
隔了几天,何花带着刘胖来了,她一改往日的作风,只坐在院子里跟刘秀云谈家常。
刘胖人如其名,是个体型偏胖的,皮肤也黑黑的,长相与何花倒是相似。
他是个坐不住的,在院里追着五只鸡乱跑。
何花看了一圈没看见清辞,便问道:“孟辞去哪里了?”
刘秀云并不欢迎何花,但刘胖说到底,算是她的孙子,心里便有些欢喜。
毕竟人年纪大了,想的更多的是子孙满堂。
刘秀云道:“小辞去砍柴了。”
何花不相信似的,凑上前,大着嗓门,“他说去砍柴,你真信啊?我可听说了,孟辞跟刘秀才的妇人不干不净呢!”
刘秀云乍一听这话,顿时生气,语气也不好了:“你可别胡说!”
何花像是听了好笑的话,讽刺开口?:“姨母可真有意思,怎么是胡说呢?村里人都在说,不然孟辞一直往人家里去做什么?说可怜那小孩,谁信啊。还不是见蒋氏貌美,便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刘秀云气的胸口猛烈起伏,左右看了眼,猛地抓起院中的扫帚,她对着何花大骂:“你给我走,小辞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他是绝不会做你口中的事,你若是再敢胡说,我就撕烂你的嘴!”
何花暗自呸了一口,带着刘胖离开了。
但清辞与蒋氏这件事,算是弄得刘家村里人尽皆知。
卫昭自然也是知道的。
他这几日情绪明显低落,蒋氏早就注意到了。
初初听见传闻时,蒋氏是有些慌的,后来越传越烈,甚至出门时,还有些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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