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笑意,带着十足的嘲讽。
宋沐笙冷淡地移开了目光,看着一个一直坐在旁边,煞是嚣张地喝着小酒吃着花生米的偃军士兵,估摸着他可能是个牢头,无力地说道:“你们想要干什么?”
那个牢头又吃了几粒几粒花生米,灌了一口小酒之后,才将酒杯“啪”地往桌上一放,把凳子一拉,歪歪扭扭地站起身来。
他上下打量着宋沐笙,说话之间带着浓重的酒气:“如果不想吃苦,你就最好老实一点!”
他似是尽量保持着身体的平衡,走到了宋沐笙的面前,打了个饱隔,这才继续说道:“呈军、呈军的营地在哪里?你、你知不知道?”
宋沐笙想起了在还被关在呈军大牢里的江潜,想着这下他有救了,立马回道:“我知道!我知道!”
“咦!”
牢头似乎没想到宋沐笙会这么容易就交代了,仰着脑袋朗声笑了笑,醉眼迷蒙地说道:“那你说在哪?”
宋沐笙无视叶澜之射来的冰冷的视线,直截了当地说道:“就在邙山往西,开车从邙山山脚出发,差不多两小时就能看到.....”
宋沐笙怕耽误时间,语气急切地继续说道:“有一个叫做江潜的偃军士兵被关在那里,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你们快去救他,不然他真的活不了了。”
牢头听了她的话,霎时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转头看向了叶澜之,那个让他连续三日费尽气力也套不出一点消息的男人。
“看见、看见没有,这才叫识、识时务者为、为俊杰。”
叶澜之压根没有理会他,那双如鹰隼般的眼死死地盯着宋沐笙,他突然笑了起来,声音嘶哑,喉咙像是在血水里浸泡着。
牢头原本还春风得意,见他死到临头了还如此嚣张,脸色大变,摇摇缓缓地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皮鞭,一鞭子狠狠地抽在了叶澜之的身上。
叶澜之已经受了很重的伤,还没两鞭子,就晕了过去。
牢头的气还没有撒出来,他转头便看向了宋沐笙。
宋沐笙被他盯得有些发毛,眼见着他拿着皮鞭一步步地朝她走近,那张阴森的脸让她有些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