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什么都不要,只想跟你离婚。”
上辈子临死前时慕白那决绝的话,还是不停地刺激着她的耳膜神经,每一次回想,都会将她的心脏狠狠凌迟一遍。
她不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果断地跟时慕白离婚的话,这颗心脏还会经历怎么样的支离破碎。
有些情,斩断的时候,或许会鲜血淋漓,但最起码,还有愈合的机会。
总比旧伤还没好,又被他添了新伤,那么,那个伤口一辈子都别想愈合了。
温言把离婚这两个字说得太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样子,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看着她这个模样,时慕白不敢去正视心底深处不停滋长出来的一种从昨天她签了离婚协议书开始就一直存在的莫名的慌乱。
他的面上依然没有过多的情绪,只是眸底的颜色越来越深,如同一个席卷着风暴的漩涡,要将此刻不起波澜的温言给卷进其中彻底粉碎。
“那些股份本来就是当初我嫁给你之后,时爷爷给我安身立命的资本,无非就是怕你把我欺负了,我还有点权利在手上……”
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斟酌了一番言辞后,又继续道:
“你这个人吧,虽然对我没什么感情,倒也不至于不厚道到让我吃不好穿不暖,如今既然要离婚了,我只想跟你分得彻底,这些股份就没有必要留在我手上了。”
即便这5%的股份,代表着几十亿的资产,从温言口中说出来,都仿佛没有半点吸引力。
甚至,还让时慕白解读出一种她恨不得跟他断得干干净净的意味。
“至于你分给我的那些离婚财产,我更不需要,那是你的东西,既然离婚了,就离得干净一些,你说呢,时总?”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用平直的没有半点波澜的语气说出来的。
就连对他的称呼,也从慕白变成了时总?
陌生得让他觉得无比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