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琴改嫁的时候,时慕澜已经有十岁了,年纪不算大,但也是记事的年纪。
她清楚得记得自己当初拉着那个女人的手,哭着求着让她别离开时,那个女人狠心将她手指掰开没有半点留恋扭头就走的样子。
到现在,她都忘不了自己当时的样子有多狼狈和可笑。
既然他们没有资格让那个女人为了他们姐弟二人留下,那现在,那个女人自然也没资格以亲妈的身份要求他们为她做什么。
那个女人没尽到为人父母的抚养义务,他们姐弟二人也不需要履行赡养她的义务。
二十年过去了,那个女人的存在,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
只是,她家狗弟弟五岁就离开那个女人,就是个从小缺乏母爱的人。
也是因为这样,才养成了他这种不近人情,铁石心肠的性子。
她这个做姐姐的自以为很了解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但遇上这样的事,连她自己也说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
越是像她弟弟这种看上去冷酷无情的人,在某些方面,却有着出人意料的执拗。
所以,她跟奶奶一样,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这臭小子身上,同理,他也不能改变她对那个女人的看法。
心里正这样想着,便听时慕白道:
“不用浪费时间去猜测她想干什么,总之不用管她就是了。”
时慕白的答案跟餐桌上回答老太太的时候是一样的,脸上的表情和语气也没有看出半点的变化。
时慕澜沉吟了几秒后,一脸正色地看着他,道:
“你真是这样想的?”
时慕白抬眼看她,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不然姐你以为我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