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边的伏特加只剩下半瓶,傅则谌拿起酒瓶一饮而尽,胃被灼烧得难受,他眉心蹙了下,从兜里拿出一支烟点燃,烟雾在昏暗的灯光下蔓延开,傅则谌的整张脸在烟雾后面看不真切。
他垂眸,黑色珠串在冷白的腕骨上分外明显,他随手拨弄着,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傅则谌一晚上没睡,就靠在吧台边,抽完一支又一支的烟。
待到天刚明,晨曦从窗外照进来几缕,傅则谌面前的地板上,已经散落了一地的烟头。
傅则谌皮肤泛白,眼底有淡淡的乌青,一晚上没睡,漆黑的瞳仁上布满红血丝,他动了动身子,刚要上楼,手机响了。
是傅清扬打过来的。
傅则谌淡淡看了眼,接通了电话。
“小叔……”傅清扬声音清晰,带着几分犹豫。
一夜未睡的烦躁涌了上来,傅则谌捏了捏鼻梁,冷声道:“什么事?”
“就是那天……后面,你知道棠梨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傅则谌声音更冷了几分,脸色不虞,珠串被他捏在手里,手背上的青筋明显凸起。
傅清扬察觉到了傅则谌话里的冷意,以为他还在因为那天的事生气,连忙开口解释:“小叔,那天真的是意外,我和朋友喝了一些酒,本意不是那样的。”
“我平时没有对棠梨动手动脚,那天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了行吗?”
傅则谌眉心突突地难受,眉宇间多了几分不耐烦。
那边傅清扬还在解释着,一会儿喝多了,一会儿朋友在不会真的做什么的等等,傅则谌听得心烦,没等他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挂断电话,傅则谌转身上楼,在路过棠梨房间的时候脚步顿了下,看了一眼后,转身去了书房。
早上八点,阳光正好,光穿过木质窗户照进来,棠梨擦拭着古筝,开始准备今天最后一天的兼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