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
祝长乐闻声哒哒哒的跑过去,“爹,怎么啦?”
祝茂年将昨晚女儿给他的小瓷瓶递过来,“没用掉。”
“爹你收着以防万一,这药金贵着呢,大和尚忒小气,和他斗智斗勇两年才从他那骗来这十颗。”祝长乐皱皱鼻子,显然是不满意得紧,腚腚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老和尚那丹药有钱都买不到,她能骗到十颗老和尚那不叫放水,是泄洪。
祝茂年猜到了这药金贵,长乐这些年虽然跟着师傅的时间多过在家里,可从她的行事也可看出她见识多,眼界广,一般的东西不放在眼里,可从她嘴里听到金贵两字,他就知道自己仍是看轻了。
他没有坚持退回去,他很清楚,这一路上他们要做的就是最大程度的保护好自己,不拖累长乐。
“走了走了。”正要翻身上马,想到什么祝长乐从包袱里翻出一盒膏脂挖了一坨在掌心揉开了胡乱抹到脸上,若有似无的香味散开发来,腚腚走过来闻了闻,“怕小金子找不到你?”
“恩,它离我太远了,有这个给它引路就能甩开小瓶盖找到我。”祝长乐叹了口气,“它不在我战斗力减半。”
“你是指破坏力吗?”
“哎呀什么都一样啦,反正我想它了,它八岁了还是头一次离开我这么久呢!它肯定也想我了。”翻身上马,祝长乐拍拍小尾巴的背心里有些小委屈,师傅怎么还不出关啊,小金子不在,老金两口子也不在,她都被欺负了……
“咴儿……”
祝长乐伏下身抱住马脖子嘟囔,“我就剩你了小尾巴,你要机灵点帮我把马看好了哦,有那不长眼的就踢他。”
腚腚走开几步上了自己的马眼不见为净,祝长乐平生有几最,最不要脸,最豪爽,最义气,但是这些都比不上她的天赋技能:最会撒娇。她的撒娇和别人的还不一样,别人是娇滴滴的柔声细语,她只要扁扁嘴别人就恨不得把什么都给她,这个别人包括他和蓝萍,多年训练下来他们是见到有这个苗头就先一步跑路,免得一不小心就许给她什么事。
祝长乐伏在马背上想了一下下师傅,很快笑着坐起来嚷嚷开来,“走了走了。”
车队重新启程,往前走了没多远果然就看到骑着马慢悠悠走着的秋离,祝长乐嘿嘿笑着,冲前边看过来的腚腚扬起下巴,一副‘你看吧’的神情要多得瑟有多得瑟。
马车一一越过秋离,祝长乐和他并肩。
秋离的马也是神驹,两匹马喷着鼻息互不相让,蠢蠢欲动着眼看就要撂撅子,祝长乐哈哈大笑,安抚的摸了摸马脖子道:“可算是找着能一较长短的对手了,秋离,回头让他们赛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