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四人分头行动,将衙门属官家中全摸了一遍。
之后在客馆会合,应女儿之请,祝茂年将和水寇以及浪人有关的县志带回来放到了这里。
屋子里点了数盏灯,亮如白昼。左青奉命过来侍候,送上吃的喝的便在一边听候吩咐。
“看这里。”腚腚指着书上的其中一个地方给长乐看,“水寇是四十八年前出现的。”
“浪人是在五十七年前。”祝长乐和他对望一眼,“县志上说浪人才出现的时候云北是抵挡住了的,他们拉扯多年,一直到水寇出现被两方夹击才溃不成军,所有防御工事也被破坏,之后就再没有一战之力,节节败退。”
“哪里有问题吗?”
祝长乐沉吟片刻,“找找什么时候溃不成军的。”
“不是说了是两方夹击……”腚腚若有所思的点头,“我懂了,等等。”
祝长乐坐不住了,站起来摸着下巴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不是水寇一出现云北就败了,扛了有将近四年的两方夹击之后才没有扛住。”
祝长乐拿过县志来看,她仔细看完,“果然如此。”
腚腚迫不及待的想听故事,“快说快说。”
“县志有详细记录最后一战,说没人料到会败,而且败得那么惨烈,十不存一,当时的边将当场战死。”祝长乐看向秋离,“你说要看县志证实,证实了吗?”
“水寇和固安有关。”
腚腚本就坐没坐相的蹲在椅子边缘,听了这话差点没蹲稳摔下来,他赶紧坐好了问,“你的意思是水寇是固安的人假扮的?”
“一开始不是,最后那一战是的可能性极大。”秋离对上祝长乐的视线,“那一战过后的第二天固安截断了内河,言水寇浪人齐至,截流保固安平安。”
祝长乐抿抿唇,“我也觉得这事多半是固安在后面捣鬼,可这并不能做证据证明那水寇就是固安的人假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