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长乐是个气不了多久就会自动漏气的人,不一会就忘了那点糟心事,又叽叽喳喳的说起这个那个事来。
秋离多数时候只要带着耳朵就好,偶尔回应两句那人就能自个儿说上半天。
“到了到了。”
途经固安去往云北时车队没有进城,这会看着固安的城门祝长乐啧啧出声,“这一对比,云北那城门可真寒碜啊!”
“和哪里比不寒碜?”
“秋离你净爱说实话。”祝长乐双手抱胸不知在打什么主意,“我们从云北方向过来,大摇大摆的进去要被盯上吧?”
“恩。”
“那咱们就干一回武林中人该干的事。”祝长乐嘿嘿笑,“别的不会,爬墙那是看家本领。”
秋离看她一眼,分明是不想被盯住跟到心安医馆生变故,偏要说得这般猥琐,像是要做什么坏事似的。
“走走走,这边。”
两人以不同寻常的方式轻易进了城,祝长乐辨了辨方向往城西走去。
性子跳脱得让章氏头疼的人看着城里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街道一路一声没吭,一个地方的富足从神态中就看得出来,此地的人吸着邻县的血一个个养得精神焕发,连声音都中气十足,他们脸上是对现在的满足,眼中是对将来的期盼。
而这些,云北的人都没有。
云北连笑声都少有,不,除了在城门那打架赢了后听他们笑着哭过,再也没有在别的地方听到过笑声。
“棉花糖。”秋离拉住长乐的衣袖,“吃吗?”
祝长乐反手拽住他,“我不要花一个铜板在这里。”
秋离顺着她,由她拽着自己的衣袖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