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两天,祝长乐似是被抽走了精神般没了平时那种看着就让人嘴角上扬的精气神,老太太经都不念了,担心得不行,婆媳俩想尽办法哄这小心肝。
蓝萍依旧每天去学阵,学这几天学出了兴趣她倒有些爱上了这门费脑子的事,祝长望自是愿意倾囊相授。
歇息间隙,向来稳得住的祝长望也忍不住询问,“长乐是还未从那事走出来?”
蓝萍将沙盘上的东西还原,摇摇头道:“她在缓劲,过了这个劲就好了。”
“原来如此。”祝长望抓了颗棋子把玩,“以往有过这种情况吗?”
“有,虽然钟师父把她当命,但教养的方式老和尚都觉得过于严苛,我曾想过如果是我受不受得住,结论是不行,我和腚腚一直不解为什么她还那么爱笑,换成我们不止是哭,可能都要叛离师门了。”
“她很爱戴钟师父。”
“我爹说她们是天生的师徒。”
祝长望将棋子扔回棋篓里,总说孩子摔摔打打着长大,他家这个大概是名符其实的摔打,经历了那许多却仍比谁都爱笑,不知情的还以为她过得多轻松快活。
“将刚才的阵法复盘一次给我看看。”
闲述几句,两人再次进入教学模式,一个教得认真,一个学得上心,左青轻手轻脚的奉了茶悄悄离开。
万籁俱寂之夜,小金子的尖唳声尤其刺耳。
几道身影从屋里弹射而出齐齐飞身上了屋顶,各屋的灯陆续点了起来。
经由小金子示警,远远瞧着海边也有了动静,这几天重新布防,且有了之前几次历练已没有那般慌乱。
“怎会夜袭。”祝茂年披着衣裳出来问道,晚上出海简直是自寻死路。
“若他们找了厉害帮手敢这么做就不意外。”祝长望由左青和徐正一左一右搀扶着出来,“夜袭于我们不利,弓箭手等于废了一半,没弓箭手的威胁阵法就失去作用,待他们上岸肉博我们也不占便宜,若只有水寇有你们在对付得了,但是有江湖中人参与你们就会被绊住,长乐,如何破局?”
“简单,我让他们靠不了岸。”祝长乐吹了声口哨把小金子招呼过来,“岸上就交给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