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错人啦!他们是水寇,是干坏事的,不是固安人,这是陶大人亲口说的,他总不会说错吧。”
官员的威力是巨大的,人群中顿时一静,可是,可是,“我不可能认错我当家的啊!当家的你说是不是?”
名叫马山的男人回道,“我自己的婆娘还能认错我?老子就是固安人!”
之前他们虽然不能动不能说话,可他们耳朵能听,陶阳的话他们当然听到了,可就因为听清楚了才更气。
做水寇这些年,他们虽然占了些便宜,可哪次上贡得少了?他们当着水寇,抢回来的东西拿的却是小头,这几年没那么好抢了,但凡抢到了点什么也没少孝敬,一出事翻脸就不认人?
没门!做梦!没门儿!
被云北打成水寇,他们被带回去活不了,绝对不能被带回去。
“我们就是固安人,我们都是,你让我们露个脸看看有多少人认得我们!他们都可以给我们作证。”
祝长乐面带怀疑的看着他,“当真?”
“真,比珍珠都真!”
祝长乐抽出长剑挑断绑着他的绳子,“站到车架上来,别想着跑,你的腿没有我的剑快。”
马山连道不敢,他们是真不敢,昨晚这姑娘在海里那模样就像海神现身,他们自认会玩水,可和她比起来那完全不是一回事。
腿麻了,身上也疼,但这时候他就是用爬的也要爬出去。
爬到外边的车架上,他扶着马车站起身来看了一圈,激动的问,“认得我的都来给我做个证,我马山一定记着这恩情。”
陆续有人和他打招呼,有叫马山的,有叫马大哥的,还有叫姐夫的,那显然是他岳家的人。
马山团团行了一礼,兴奋的道:“姑娘你看,我就是固安的人,他们都认识我。”
“你说你是固安人,陶大人说你们是水寇,我都糊涂了,你们到底谁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