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长乐连滚带爬的上床抱着师父嚎啕大哭。
她从来没有想过师父会没有了,这个念头在她有限的生命中从来没有出现过,怎么会呢?她不在了师父也肯定在的啊!
“我都还没有告诉你我心法进入第七层了,你说最后一式剑法我短时间学不会,可是我都摸到边了,师父,师父,你怎么就没了啊,我告诉谁去啊,呜呜呜……”
这时的祝长乐无助得就像个孩子,闭着眼睛张着嘴巴放声大哭。
又像个失了庇护的小兽,除了呜咽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兰草抹了泪上前,哑声道:“小姐,主子有遗言交待。”
“我不要听!”祝长乐用力一抹脸,转身趴到床沿怒瞪着跪在床前的几人。
“什么遗言,你们问过我了吗?一个一个的都瞒着我,你们什么都不告诉我,现在和我说什么遗言,我要听师父亲口和我说,我要听师父说,你让师父和我说啊!她不说我一个字都不听,一个字都不信,一个字都不会照做,你们说东我就要西,你们说不要的我就要,师父和我说我才听,你们让她和我说啊!”
兰草眼泪根本停不下来,可她还是得说,“主子说:小姐必须一字一句认真的听清楚。”
“我要听师父亲口说!”祝长乐踢着脚的吼了回去,头发披散,衣服凌乱,歇斯底里的吼,“我要听师父和我说!上次我回来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师父身体出问题了!”
四人低下头去,不给自己辩解半句。
她们要如何说,主子的想法就是她们的想法,要如何说主子的身体已经无法逆转,可小姐还有长长久久的将来,她们和主子一样,想让小姐不用承受现在这样的痛苦悲伤,她们想看小姐肆无忌惮的笑。
“如果我没有收到消息呢?我是不是,是不是就连给师父送终的机会都没有?”
“是。”
祝长乐抓起床边不知道什么的东西就扔了过去,手摸到枕头又要扔,眼角余光看到了安静躺在那里的师父,师父的嘴角甚至都还是带着笑的,看着,看着,祝长乐仰着头‘哇’一声大哭起来。
边哽咽着喊,“我没有师父了,你们赔我师父……”
这种哭太过感染人,兰草等人伏在地上哭得都快背过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