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芜眼泪滚落,小鼻子红红的:“可他是第一个夸奖我的男子。”
秋葵恨铁不成钢:“难道我没夸过你吗?”
春芜抬起头,认真想了想:“没有。”
秋葵怒瞪的双眼一怔,又听春芜说:“从小到大,只有娘子夸过我,秀才是第二个。我知道我傻,我父亲母亲也常常说我缺根筋,但他说我这样的性格很好,长得也有福气,是个好女孩。”说着眼泪又落下来。
秋葵简直想撬开春芜的小脑瓜看一看,这傻姑娘,夸赞能当饭吃吗?一扭脸看见长安过来送东西,她怒道:“你好好想想吧!”说完,走进屋里伺候。
长安把首饰盒子交到秋葵手上,从屋里出来,一眼看见春芜垂着眼睛用手背抹眼泪,他的心就像被人紧紧攥住一般,控制不住自己的腿脚走到春芜面前,低声问:“你怎么哭了?”
春芜心里酸涩,不想和长安吵架,直接扭过身子去。
长安声音很闷:“听说你要嫁人了?不是很欢喜吗?为什么又哭了?”
“要你管!”春芜泪眼朦胧的瞪过去。
“我管你干嘛!”长安讷讷道,他想走,但步子迈不开,忍着烦躁抬头看看天,然后语气不忿的嘀咕:“嫁给谁不行,非要嫁个秀才!就那羸弱的身板,我一拳能打两个。”
他是跟着周以安上过战场的人,功夫是真刀实战里练出来的。
春芜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最后拳打脚踢的赶他走:“你凭什么打他?”
长安怔愣的被她打被她踢,望着她怒火冲天的模样,良久,垂下眼眸,转身离开了。
傍晚,西郊大营,周以安挑眉看着不动如僧的长安,再瞥了眼长安手里未动分毫的馒头,啧了一声:“罕见啊,这是怎么了?”
长安恍若未闻,两眼无光的发呆。
周以安用筷子敲了敲他的脑袋,问道:“你如此神情恍惚,是出了什么事?”
长安回神,眨巴眨巴眼睛,一脸认真的问:“将军,你说,情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