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准说。”长顺不想让媳妇担心。
长安哼一声,动作却小心翼翼的为长顺上药,等结束后,他一拍长顺的屁股:“好了!”
长顺脑门青筋乱跳,咬牙切齿道:“我一把屎一把尿的将你拉扯大,你倒真行,敢借此时报私仇。”
“我真不是故意的。”长安十分尴尬,他只是顺手了!
长顺痛到不想教训他,闭上眼眸假寐。长安贴心的给他盖上被子,坐在床边发呆,半晌后声音低沉的问:“长顺哥,你是如何将嫂子娶回家的?”没等长顺回答,他又道:“算了,问了也无用了。”
此刻,大太太院里,求见老太太未果、又因为怕景泰将来埋怨、不敢去找婉清麻烦的大太太哭的昏天黑地后,咬着牙让丫鬟婆子收拾行李,憋着一肚子闷气要离开将军府去庄子上,撂狠话道:周以安不改变心意,她绝不回来!
看这个逆子,是要亲娘,还是要那丫头!
她气得两眼冒火,为了表达她有多愤怒,忍着心痛让红叶和奶娘抱着景泰连夜搬回梧桐小院!
不孝子!敢用景泰来威胁她!她甩手不养了,看他还怎么威胁?!
大太太连夜去了京郊的庄子,周以安得到消息后,带着十几个小厮追过去。看到儿子一脸担忧的骑马飞奔过来,大太太脸色和缓了些,哼道:“怎么?改变主意了?”语气冷硬,心里却无比期待周以安快点点头,刚和大孙子分开一个时辰,她已经满脑子都在想‘牛牛哭没哭、睡没睡、吃饱了吗?’,心里十分后悔没带着景泰一起走。
夜风中,周以安的声音坚定且清朗:“儿子心意已决,不会改变。”
“你真是我的好大儿!”大太太坐在马车里,气到发抖,左右看看,拿起一块点心撩开车帘,用力扔到周以安身上,但见点心直直的朝周以安脑门上飞去,她又是惊吓又是心疼,头伸出帘子急声喊:“躲,快躲!”
周以安身子微微后仰,轻松的躲开,嘴角不由勾上一抹笑,语气和缓:“母亲,庄子上常年不住人,房屋潮冷,我们还是回府吧。”
大太太瞪了一眼,怒吼:“你何时迷途知返,我何时回!”一把放下帘子,倚在软枕上生闷气。
周以安无法,只得一路护送大太太到了京郊的庄子上,吩咐庄子里的管事先把火墙烧起来,等屋里的潮气散去,周以安看丫鬟婆子有条不紊的整顿屋子,他便带着小厮在庄子外仔细巡视了两圈。
夜色已深,大太太望着在西郊大营忙了一天、现在还要辛苦巡视的亲儿子,一颗心生生碎成两半,然而,设想到周以安九十杖后血肉模糊的模样,大太太咬着牙逼迫自己硬起心肠。
因不放心母亲,周以安当夜便住在了庄子里,遣了小厮回府给老太太和婉清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