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记得邱姨娘曾说过,张姨娘的银钱被她兄嫂骗去了,如今应也是相同的情况,不过她没有心情去了解张姨娘的私事,只是因为处在管家理事的位置上才不得不来,当下便冷声道:“听说吊死的人,面目极为丑陋,脸色狰狞,舌头会吐出来两寸长。”
张姨娘打了个寒蝉,悻悻的放下手中的白绫,跳下绣凳,恼羞成怒的赶走屋里的丫鬟:“滚出去,别想看我的笑话。”
婉清见她下来,转身就要走,张姨娘眼里锋芒一闪而过,拉住她的胳膊不让她走:“你现在是周家的当家人,你得为我做主。”
婉清眉眼发寒,甩开她的手:“你若想喊冤,明日去梧桐小院找我。”
张姨娘再次拽住婉清的衣袖,喊道:“关门,你们都滚远点。”
小丫鬟阖上房门,婉清眼眸里布满冰霜,春芜一看不对,立即来拉扯张姨娘:“张姨娘,你放手。”
张姨娘听着屋外小丫鬟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突然眯着眼眸望着婉清,嘴角一勾:“来人,给婉清娘子上茶。”
婉清直觉有诈,一脚踢到张姨娘的大腿上,张姨娘吃痛松了手,婉清转身去开房门,刚打开一丝缝隙,却有人从后面拽住她的头发将她拉回去,婉清猛地张大了眼,这不是女子该有的力气!
“天啊,你是谁?”张姨娘故作惊讶的去抱住春芜:“救我,我好害怕。”
“滚开。”春芜使劲挣扎,但张姨娘将她抱的死紧,她眼睁睁的那个又高又壮的‘丫鬟’拉扯着婉清的头发。春芜目眦欲裂,一口咬在张姨娘的手上,咬的鲜血淋漓,张姨娘啊的一声松开了她,春芜满嘴血的去咬那丫鬟的手,却被一拳打趴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口血。
婉清忍着痛扭脸去看,只见那揪着她头发的‘丫鬟’,正一脸淫笑的望着她,婉清咬着牙拳打脚踢,却被他扇了一巴掌,男子的声音猥琐不堪:“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有你苦头吃。”
“你是谁?怎么跑到我院里来了?”张姨娘一脸看好戏的模样,继续说着假惺惺的话。
男子舔着舌头,一手掐在婉清的脖子上:“我听说了小娘子的美貌,特来一探究竟。”
婉清猛地攥紧了手指,张姨娘想要毁她的清白!她忍住心底的惊悚,清楚力量抵不过男子,便用余光去看周围的物件,等望见离她两步远的架子上有一个花瓶,她神色不变,商量道:“你若就此收手,我既往不咎,你应该知道这是将军府,你若不收手,绝对逃不出去,只有死路一条。”然后装作害怕的抖着身子往木架旁移动。
男子一手掐住婉清的脖子,一手去摸婉清的脸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今日尝过小娘子的味道,我死了也甘愿。”说完,手指往下滑。
张姨娘捂着血流不止的手,嘴角的笑意却藏都藏不住,只要男子解开苏婉清衣领上的盘扣,手进去摸一把,苏婉清的清白就全毁了,她就成功了。
油腻腻的手指从脸颊滑到下巴,婉清死死咬住牙齿,只差半步,她就能拿到木架上的花瓶了。
男子手指触到婉清的衣领,他眉一挑,手上一用力就想将婉清的衣衫撕碎,但他刚捏住衣角,却猛地被人抱住手臂,他毫不迟疑的用胳膊肘重重一击,抱着他手臂的人闷哼一声,却没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