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无奈又生气,这人简直是个倔驴!他压根就不应该放他进来。
春芜的父亲站在正屋门口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春芜的母亲倒是眉眼含笑,长安是将军身边最得力的小厮,又对春芜如此上心,她闺女后半辈子有靠了。
春芜的父亲哼了声:“这就是个愣头青,只知道重复这一句话,倒也说点其他的。”
春芜的母亲翻了个白眼:“你当年去我家提亲的时候还不如他呢。”
春芜的父亲老脸微红,将旱烟放在桌子上,走到长安面前,拍了拍他身上落的雪,招手道:“来,进屋喝两杯暖暖身。”
长安不想走,他今天随将军回府,老太太院里的丫鬟婆子来向将军回禀时,他随侍在侧听的一清二楚,当下便和将军告了假,骑着马迎着大雪往春芜家来。
那个傻丫头,定是要哭鼻子的。
他要安慰她!
这是他脑海里唯一的想法,只想赶快见到春芜,并未想其他的事情,来到春芜家才发现失礼,好在春芜父母不计较他的唐突,还放他进来。
春生见长安不愿离开的模样,冷哼道:“你再站一百年,我妹妹也不会见你。”然后脑袋上被拍了一巴掌,春生回头一看,是他娘,正怒瞪着他。
春芜的母亲瞪过傻儿子,转过脸笑着劝长安:“春芜还是个孩子,她不好意思呢,你别在这等,去正屋里喝杯热茶,我进去看看她,一会儿就让她出来。”
长安只好点头,春芜的母亲推门进去,见闺女一张脸红透,她不免失笑,走上前道:“人家冒雪前来,为着礼数,你也应该出去见一面。”
“娘,他……”春芜羞的开不了口,长安一见到她就说想娶她,这种话怎么好意思说出来,便讷讷道:“他肚子里冒坏水呢。”
春芜的母亲噗嗤一声笑出声,看来闺女知道长安的心思,只不过对长安没有意,心里觉得可惜,但女儿喜欢最重要,当下也不再多劝,只道:“那也要把话说开,不能白白让人家在这冰天雪地里冻着。”
春芜咬着嘴唇点点头,随着母亲走到正屋,长安蹭的一下站起来,拘束的走到春芜面前:“你,你还好吗?”
春芜见他神色便知他知道了那天的事,顿时脸色一白,不想父母知道担心,便道:“我们去西间说。”
西间和正屋隔着一架屏风,里外通透也算避嫌了。长安搓了搓冰凉的手,望着春芜劝慰道:“你很勇敢,我很钦佩你,你不要在意那件事情,也无人敢说你什么,若听到闲言碎语,我就去揍他们。所以,你嫁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