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垂下眼眸,太皇太后肯退一步,之前的嫌隙便一笔勾销了,而且太皇太后对于朝政的处理确实令人佩服,她便恭声道:“谢太皇太后教诲。”
“在你与哀家一同上朝垂帘听政前,哀家要先教你一点。”太皇太后眼眸里闪过一丝狠厉:“不要对觊觎你儿子皇位的人手下留情,只要他有一丝想法,你便杀无赦。”
太后一怔,望着太皇太后嘴角冷厉的笑容,她突然意识到,太皇太后之前的所作所为是想一石二鸟,太皇太后封监国皇叔,一是为了向周家施压,二则是为了试探宗室王爷是否有觊觎皇位的心。
次日,太皇太后拖着病体上朝,她坐在珠帘后看着满朝的文武大臣,沉声道:“哀家昨日收到了一封密奏。”
大臣们屏气细听,晋王心里升起莫名的不安,他仔细思量着这段时间的行为处事,但想来想去,他下朝后便紧闭门户,对送礼的递投名状的一律不见,日日缩着脖子当木头桩子,并未做过打眼的事,便渐渐放下心来。
太皇太后冷眼看着站在朝臣前面的晋王,寒声道:“这封密奏揭发晋王私藏龙袍,直指晋王想要谋权篡位。”
晋王骤然睁大了眼眸,震惊的看向珠帘后的太皇太后:“臣没有。”
“有还是没有,一查便知。”太皇太后眼眸一眯:“周爱卿可在?”
周以安出列:“臣在。”
太皇太后沉声道:“哀家命你即刻带兵前往晋王府搜查,记得要仔细的搜,莫要有一处遗漏。”
周以安领命而去,太皇太后看向满朝的文武:“还请各位爱卿与哀家一起等待。”
晋王一瞬间面无血色,他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再次看向太皇太后,急声解释道:“臣的忠心日月可鉴,定是有人攀诬臣,还望太皇太后明鉴。”
太皇太后叹口气:“晋王,哀家也希望你没有,你若心存谋逆,怎么对得起哀家对你的信任与托付?”
晋王扑腾一声跪在地上:“太皇太后,臣敢对天发誓,臣没有藏龙袍。”
“既然没有藏,那你慌什么?”太皇太后冷哼道:“站起来,耐心等着吧。”
晋王哑口无言,头上不断沁出冷汗,转头看了眼门外林立的禁军,一时竟一点法子也没有。
从早上到下午,在满朝的文武站的脚底发麻时,周以安快步进殿,跪在大殿中朗声道:“启禀太皇太后,微臣奉命搜查晋王府,在晋王书房的暗格中搜到了崭新的龙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