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放了假,不知啥缘故,我又住在了大姑姑家。偶尔跟小姐一起去刘娇姑姑那儿玩,刘娇姑姑也表情奇怪,仿佛总在想着透过我们观察谁似的。
有一回,刘娇姑姑让我们猜字谜,“王白两姑娘,坐在石头上”,我猜出是“碧”字,刘娇姑姑就奖励我们吃东西。
我说要吃糖拌西红柿,刘娇姑姑也二话不说的做了。
我们仨分着吃完,剩下的糖水我就说要喝,刘娇姑姑也笑着同意了。
结果我正喝着呢,她突然伸手在我腰上狠狠拧了一下,这跟石圆圆同我打闹的力度可不一样,我疼的眼泪都出来了,怂怂地把碗放回桌上,跟刘娇姑姑告辞。
出了门才龇牙咧嘴,揉起了腰部。
小姐问我怎么了。我跟她说了这事儿,她也感觉刘娇姑姑莫名其妙的。
当天晚上,牤牤照顾我和小姐洗澡的时候,看见我腰上青了一块,问我怎么回事,我把事情一说,牤牤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洗完澡,牤牤拿红花油帮我揉淤青,我依然疼的龇牙咧嘴。牤牤叫我和小姐以后不必过去了。
没多久,牤牤带我去吃席,这次没死人,也没人结婚,只是在一个叫“百万庄”的酒店定了几个大包厢,我都不知道是谁请,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儿,只记得吃饭的人很多,一个包厢两面桌子还坐不下,连麻将桌都用来招待小朋友吃饭了。
我在这一堆人里,只认识牤牤一个人,本来想紧紧跟着她,但是牤牤也有其他事要忙,只吩咐我跟小朋友一起玩。
结果席间我去上了个厕所回来,我的座位就没了,被一个大男孩给占了。我走过去跟他说那是我我的位置,他还推了我一把:“你凭什么说是你的位置?去去去!一边去!”
那男孩又高又壮,满脸凶相,他推了我,其他大人也不认识我,没人给我做主,问题是,我还没吃饱呢!
我没位置坐,连饭碗也拿不回来,只能在走廊里找个墩子生闷气,一边想着牤牤什么时候回来,到时候回家再吃点。
结果牤牤没等来,等到了我爹爹,我好几个月没见过他了,站起来正要喊他,他却像是没看见我似的。
爹爹身边的一个伯伯看见我坐在这儿,问我怎么没去吃饭,我委屈地想把座位被抢的事说出来,才说了两句,爹爹就不耐烦地呵斥我:“这么大的人了!自己不会找饭吃吗?”
他又笑着招呼那个伯伯:“你先去吃,不用管她。”
那个伯伯表情尴尬地走了,我爹看我眼睛蓄满泪水,一副蓄势待发就要哭出声的表情,立马冷了脸:“今天是爹爹卖掉矿山的大喜日子,你可不要哭。等下牤牤就来找你了,你乖乖坐在这儿,不要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