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主的记忆中,自打梁秋萍住院起,他那个酗酒家暴的爸就消失不见了。
直到梁秋萍跳楼、原主车祸,他都没露过一次面,期间甚至连通电话都没打来过。
仔细想想,他们最后一次联系,还停留在一个半月以前。
所以在江歧路脑子里,关于江远政这个人,除了原主年幼时少之又少的美好时光,就只剩下了他的暴力和谩骂。
其实对于这个把一屁股债务丢给妻子儿子,整日喝的酩酊大醉还经常不知所踪的男人,江歧路从一开始就没报有什么期待。
说实话,他甚至有些庆幸江远政不出现。
梁秋萍刚做完手术,身体正是最虚弱的时候,太大的情绪波动不利于恢复。
要是他真的露个面,喝得五迷三道再大闹一场要钱买酒,只怕梁秋萍都熬不到最后那场手术。
所以即便是梁秋萍问起这个人,江歧路也只是找个别的话题搪塞过去。
一次两次没得到回应,再后来她也就不问了。
之后这两天,江歧路基本上是医院和简家两点一线。
为考核做准备,他每一场培训都听得十分认真,其余时间除了照顾梁秋萍,他不论走到哪儿都会拿着那本《生活助理指南》。
吃饭时背,通勤时背,蹲坑时背,甚至做梦都在嘀嘀咕咕的背着某某注意事项。
亏得有个超强大脑,江歧路终于在考核前一个小时,把整本书背的大差不差了。
不过内容实在太多,他自己也不确定背的情况究竟如何。
既然己经尽力了,剩下的就看命吧。
希望考的全会,蒙的全对。
上午九点整,江歧路准时到达了简家大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