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现在是她家的,她这个当娘的不得不多想一点。
“你想什么呢?咱娘是那样的人么?再不济,不还有咱们呢?”
陈氏把这事放心里琢磨琢磨,说,“你说的也是,我们总不会和陆大有两口子那样对孩子的。”
“你个娘们就会瞎操心。”杨德武嘟囔一句,就翻身睡了。
陈氏下床,举着油灯去糖宝那屋看看,见油灯吹了,糖宝已经发出轻微的呼声,嘴里还发出呓语,她仔细一听,竟嘟囔着,“黄鳝不准跑,不准跑,站住让我抓你。”
她差点笑出来,捂着嘴,又蹑手蹑脚的出去。
——
祝氏一夜都没怎么睡,翌日起床眼圈子黑溜溜的。
她一想到杨家居然搞出那么多珍珠,心里就跟被猫抓过一般,又疼又难受。
要是开出那么多珍珠的是她家多好,卖掉那些珍珠就能送登科去念书了。
想到这些,就和陆甜菜说,“你上午也去摸河蚌,给我多多的往回摸。”
昨日这死丫头摸回来的几个,一个都没开出珍珠。
“哦。”
“别哦,糖宝那扫把星都能摸一桶,你只能摸几个。我跟你讲,你今天要摸不回一桶,中午你就给我饿着肚子。”祝氏以前还觉得这闺女还不错,可糖宝走后,她就发现死丫头一点用处没有。
摸河蚌摸不到,扫地扫不干净,让她洗个碗她能把碗给摔了,还不如糖宝呢。
“我肯定摸一桶。”陆甜菜保证道,她今日不玩了,就摸河蚌。
“那你还不去?”祝氏没好气的说。她想珍珠心切,从米箩里又拿出一块玉米饼塞给她,“走着吃,吃饱就给我死命的摸河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