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娇突然咦了一声，抬起脸，脸上湿了一片，眼睛一眨睫毛还晃着细碎的泪水。

“王爷你怎么不问我怎么知道你的秘密的？”

褚殷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蛊虫的事，早前两次她偷偷摸摸把脉的时候，他就能猜出一二了。

但他还是鬼使神差地配合她，轻声道：“哦？怎么知道的？”

虞娇收了眼泪，昂了昂脖子，哭到声音有点沙哑，还吸了吸鼻子：“因为我很厉害啊。”

褚殷看着她挂着眼泪又挑着下巴的样子，有点好笑。

“嗯。”

虞娇的腰板直了直：“我不仅知道，我还一定会治好你，厉不厉害？”

褚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温柔。

不嫌弃她像个小哭猫一样，捏了捏她的鼻子，“嗯，很厉害。”

虞娇眼睛上还带着哭后的水雾，湿漉漉的，脸颊淡粉，嫩的像是剥了壳的鸡蛋，看得他一阵心动。

褚殷长得很高，虞娇人如其名，娇娇小小的，小身板站的直直的也才到他胸膛上。

就是这么小的人，她一哭，就让他顿时泄了气。

褚殷低头，指腹在她眼帘下轻揉，那睫毛就飞快地扑闪着。

虞娇眸子晃动，将他认真擦拭眼泪的样子映入眼底。

眼前的人也不过二十二，他也还是个少年。

人人畏怕的活阎王此刻却甘愿弯腰低头给她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