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骨子里是个混账,顾平芜,你要明白这一点,才能够爱我。”他露出本来面目似的,很沙哑地笑了一下,温柔至极地亲过她通红的耳廓,“知道吗?”
顾平芜怔怔看他半晌,竟然很低地“噢”了一声。
“那……你回来是要和我圆房吗?”
……这都是哪来的词。
池以蓝费解地看着她,警告:“别看乱七八糟的古装剧。”
“在成为事实未婚夫之前你都没资格管我。”
顾平芜不知死活地挑衅,接着她就看到池以蓝的眼神变了。
电光火石之间,顾平芜脑子里闪过一个大字。
怂。
但认怂已经来不及,因为池以蓝正扣着她肩膀吻下来。
他低头的动作很慢,却罔顾她偏过头要躲避的意志,甚至利用天然的力量优势将她牢牢压住。
吻来得很急切,似乎为了弥补她之前对他表达的失望。
但又很快就变得很用力,顾平芜的后颈被他钳在掌心,不得不被迫仰起头。
她找不到开口拒绝的间隙,而深吻还在延长。她的手五指张开地按在他肩窝,却因两人距离急速归零,手背又转而贴到了自己。
她从未这样近地感受过他的味道。
浓烈而清新的柑橘前调中交织着马郁兰与百里香的芬芳,衬衫上沾染了淡淡的香槟酒味,过高的温度将各种气息混杂,化为一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暖香。
她在短暂停歇的片刻,慌不择路将额头抵在他胸口,躲开下一波攻势。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接着两臂环在她身侧,她感觉到后脑勺被什么轻轻碰了一下,懵然地猜测,他可能是在吻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