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怪我?”
半晌,虚虚落在他腕上的手鼓足勇气攥紧了袖口似的,顾平芜怔然抬眸望她,瞬也不瞬。
池以蓝难得笑了一下。幸而不是冷笑。
顾平芜不知道有什么好笑,头皮一时发毛,只是噤声看着他。
他克制着力道反握住她纤细的腕,把人拉起来,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
“下不为例。”他说着,挑了下眉,用眼神问,知道了么?
顾平芜像被抓起来问审一样,眼里露出一点不安,紧接着点了点头。
池以蓝松了手,发觉她依然是全身紧绷的样子,无奈地抱着她在鬓边吻了吻。
“吃饭。”等把她按回椅子上,看她吃不下什么东西的样子,池以蓝又给她添了菜,“吃完这半碗饭。”
他下过任务,就先起身说:“我有事忙。”
她仍然用那种很乖的眼神看着他,点了点头,池以蓝就去了书房。
最近他总是很忙,大约是为了滑板公司。
在他们这些人眼中,二十出头就拿着家里给的钱创业做公司没什么新奇,一两个亿打了水漂,家长也不过觉得是给孩子交了“学费”而已。
顾平芜认识的同龄人,一般是做个投资公司,雇了专门的团队来打理,自己大都是甩手掌柜罢了。可像池以蓝这样,做个小小的滑板品牌,却事事亲力亲为,倒是少见。
顾平芜本来是想找个机会问问他关于这件事的进展,或许她能够帮得上什么忙,但眼下这个情况,她只觉自己还是缄口为妙。
算计他订婚这件事真的翻篇了吗?
顾平芜心里摸不着底,却又不敢却追着问。可从池以蓝的反应来看,至少还是乐观的。
她对爱情里的“宽容”和“原宥”一向陌生。没有人给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