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爸爸试图想要拼接起舌头那一刻,强烈的视觉冲击让我的精神彻底瓦解。
醒来后,已经过了三天。
爸爸妈妈没在,陪在病床边的是大姐梁文丽。
见我醒了,大姐就抹着眼泪把发生的事儿都跟我说了。
三姑舌头没了半截。
好在救治及时,身体没有大碍,但舌头咬碎了,接不回去了。
“栩栩,这事儿太玄乎,保安还都看见了,医院报了案,咱妈刚醒就开始做笔录,她正念叨嘴里有血腥味儿,他们就说了三姑的事儿,问咱妈清不清楚始末,咱妈当场就受了刺激……”
大姐吸了吸鼻子,“高血压犯了,前天刚醒就昏了,抢救过来半边身子就开始发麻,站不起来,咱爸怕她在这住院还得受惊吓,就给她转到临海的医院了,有志和小玲照顾着……”
见我着急,大姐便拍了拍我肩膀,“栩栩,你先听姐说,幸亏那晚咱三姑是跟她学佛的朋友一起坐车回来的,三姑朋友明白点这些事儿,第一时间联系了庙里的大师父,一个很厉害的和尚,他在庙里帮你助念,才算保住了你和妈妈还有三姑的命。”
我压着情绪,想着那晚的两道金光,依稀也能捋出一二。
“三姑的朋友说,三姑吃亏就吃亏在并不是真正的佛家弟子,她的法力不够,遇到些平平常的东西,送送也就罢了,这回招惹到厉害的,就被教训了。”
大姐擦干泪,“昨天那个和尚还被咱爸从庙里请来了,咱爸求他看看你身上还有没有邪祟之物,那个和尚说有,还很多……”
“很多?”
我不敢相信,“为什么?”
“他说的话云山雾罩,我也没太懂。”
大姐吸着鼻子,“不过和尚最后的意思是,不能帮咱们。”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