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卿这大半年吃的有营养又注意锻炼,身体已经比去年好上许多,走路都大喘气的情况再没出现,但离壮如牛犊什么的还远呢——就是补上身体亏空,本质上这也是个小姑娘的身体,体质不如同龄的男孩子强。
程卿一点不敢马虎,考棚的条件很恶劣,县试已经是最轻松的,虽连考五场,每一场都不会在考棚里过夜,都是当日就交卷。
到了府试就要在考场过夜了,考完后大病一场的考生比比皆是!
程卿由衙役陪着出门时,柳氏站在院子里偷偷抹泪。
三个女儿都安慰她。
“小郎聪慧又勤勉,只是县试,小郎肯定能过!”
“父亲当年尚未及冠就中了举,会读书这一点,小郎是随了父亲。”
女儿们贴心,柳氏欣慰。
可三个女儿劝她宽心都说不到点上,柳氏的心情有多复杂没人知道,别家是送儿子参考,她却是送女儿参考,种种担心不能对外人道!
考得上考不上不是最重要的,是程卿别在考前检查时出岔子。
两名衙役把程卿送到了考场。
今年南仪县的考生有两三百人,并非全是南仪书院的学生,丁字班的一部分学生,像崔彦那种家在外地的要回原籍参加县试,本县的也就只有百来个。
丙字班都是过了县试和府试的童生,只差一个院试就拿到秀才功名了,当然不必来县试。
程卿看到了丁九班的几名同窗,正要走过去,同窗也看见她了,使劲招手:
“程卿,这里!”
哎呀,这就是程卿。
书院的考生是认识她的,还有非书院的,‘程卿’的大名这些天可响亮了,她能不能考上,程知远最终会不会被定罪,县里赌场还偷偷开了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