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程卿都忙着料理丧事。
出了一口恶气,程卿总算能和二房的人心平气和坐下来谈程知远的丧事了。
双方都维护了表面的平和,程知远的棺柩从义庄停在了二房老宅,那是程知远出生和成长的地方,从老宅发丧下葬,程知远短短的一生才算有始有终。
程卿披麻戴孝,扶灵摔盆,黄土掩棺时,她垂下眼睑。
逝者尽可安心沉眠,别的事交给她去做!
程知远出殡的第二日,回老家参加县试的崔彦返回了南仪。
“程卿,节哀!”
人人都恭贺她,贺她考了县案首,贺她得了程知远的荫袭,唯有崔彦一见面就叫她‘节哀’。
丧父之哀。
不管有多大的死后哀荣,程卿总归是没了父亲。
四品恭人的诰命是面上风光,程卿家还是个空壳子,要等着程卿支撑门户。
程卿才十四岁呢!
程卿甩开淡淡的愁,冲着崔彦点头:
“你考的怎样?”
崔彦摇头晃脑,“那还用说么,一个县试,轻轻松松就过了。听说你拿了县案首,我差了点运气,咱们府试再比过!”
“比就比,我还怕你不成?”
两人说着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