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对程珪有好处的事,钟氏都肯做。
不过是备一份礼,二房家大业大的不缺这点银子。
程卿收不收有什么关系,只要她坚持表明态度,让外人扭转对二房的印象就行。
至于府案首……程卿能考中府案首,那也是程卿自己的本事。钟氏才不会蠢到出手破坏,将来与程珪同一科参加乡试、会试的考生那么多,她要个个都出手对付,怎么可能忙的过来!
没有程卿,也有别人。
重要的不是程卿这次府试考得如何,是钟氏的亲儿子程珪将来考得如何!
程卿还不知道自己府试还没考完已是搅动了许多风雨。
她情绪没怎么受影响,照样以平常心参加了府试最后一场。
第一场考经帖,程卿的基础牢靠,所以拿了头名。
第二场考杂文,她的辞章不够出众,未能拔得头筹。
第三场考策论,也就是政见时务……讲真,一群闷头苦读的年轻书生,不事生产,不通民生,对政见时务能有多少有用见解?
大多数考卷都是先上半篇歌功颂德的华丽辞藻,再泛泛而谈自己的见解,挤掉水份,里面的干货真没几句。
在这样的情况下,当阅卷官看到一篇用词简单明确,条理清晰,还有几分见地的策论时,难免就眼前一亮,在同僚中传阅还不够,又将此份试卷呈给府试的主考官俞知府:
“大人请看此卷!”
“是什么卷子?”
俞知府接过来一看,还没阅看内容,已是认出了笔迹。
他对程卿的笔迹很有几分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