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族里算肯定有比程卿更小的,但几人同来参加府试,又有了与众不同的交情,在他们眼里,倒只看进去一个程卿了。
程卿就是小郎,小郎也特指程卿,称呼里包含着难以言喻的亲近之意。
程珩像小旋风般冲出来:
“要走你们走,我可要留在宣都,有些人自己定力不够,还要质疑别人学坏,我偏就要在府城住下!”
“珩堂哥,这可不是置气的时候,你现在不回去,难道还能一年不回去?”
南仪书院的规矩严,没个正当理由,程珩敢缺席一年的课,就是明年一口气考过院试都别想再回书院了。
不仅是程卿劝他,其他几人也劝,程珩却越扶越醉,说什么也不肯和众人一起回南仪。
程卿冲族兄挤眼:
“罢了,珩堂兄是一时难以下台,不想和我们同行,我们也不要勉强他了。现在他还肯住在这里,有五房的家仆照看着,若把他惹急了搬出去,又哪里去找人?”
说的也是。
大家一起来参加府试,来时信心满满,考完的结果也非常不错,唯有程珩是个落榜失意的,难怪不愿意和他们一起返程。
大家都想给程珩留个颜面不再劝说,程珩见众人各自收拾行李不理他,越发气闷。
一个人的心情不好,别人怎么做都是错,程珩就钻了牛角尖。
程卿又有什么了不起?
同族兄弟们恭维奉承,除了程卿县试、府试考得好,不就是因为五老爷看重程卿么。
早个七八年,那时程珩已是能记事的年纪,程氏的族长正是程珩的亲爷爷,程大老爷在族里说一不二,大房多么风光呀!
程珩作为大房的孙子,在南仪也是众星拱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