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长得像,但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凯恩脸上洋溢着笑容,牵住凯莎的手:“我们是关系很好的青梅竹马。”
“哦,原来是这样啊!”织匠们纷纷点头侧目,他们理解了两人没到那种关系但也快了。
凯莎很开心,眼里塞满了凯恩的倒影。
她被认可了,有了新的身份,而这些人都在用善意的目光祝福他们。
“其实我们一开始都和大家一样,是后来被诅咒才变成这样子的。”
话锋一转,凯恩又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卡萨丁眉头一挑,不过看凯恩好像另有打算的样子,继续保持沉默。
“这诅咒让我们承受无尽的痛苦,听说有位先知可以帮我们解除这种痛苦,所以我们便踏上了寻找这位先知的征程。”
“如果有谁知道先知在哪的,请一定要告诉我们。”
凯恩编造的经历激起了这群织匠的同情心,他们开始讨论起关于先知的传闻。
卡萨丁一开始不明白凯恩为什么要把仇人说成医者,不过他很快就想通了。
若是说自己找先知是要寻仇,那么这群织匠可能为了不惹事而没有告诉他们真实情况;而说成寻医的话,这群织匠就会出于好心告诉他们最详细的情报。
卡萨丁暗暗赞赏,凯恩这小子第一次接触外人就表现出这样的情商,比自己那个在一旁融入不进话题一直傻笑,看着就让人着急的傻女儿成熟多了。
果然,织匠们在交流之后,他们的首领开口了:“我们织匠是游牧部族,而那些传闻说先知的教团一般都在城镇里活动,没有什么交集。”
“这些传闻还是我们跟城镇里的人交易时听来的,教团的人要求人们献上活祭品,所以人们有时会找我们购买羊牲。”
“而我们最近一次听闻先知的消息,还是在北方的肯内瑟。”
“不过你们要小心点,巴巴扬说过那些教徒心中黑暗,不是好人。”
凯恩看向酋长所说的那位智者巴巴扬,她是部落里的老祖母。
此刻她正坐在大篷车的驾驶位上,拄着牧羊人的节杖仰头望天。她脸上堆满了智慧的皱纹,一举一动都仿佛充满了哲理。
“谢谢提醒,我们会注意的。不过就算是这样,也无法阻挡我们的脚步,有些事情要亲眼见证才能知道真相!”
做戏做全套,凯恩一番热血少年的发言让织匠们无不动容。
这些单纯的织匠们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当然也跟凯恩年纪小潜意识觉得他不会撒谎有关。
既然说到了肯内瑟,这些织匠也顺便说起了其他几个北方城市的消息。
“恕瑞玛北方和诺克萨斯的战士本来是一边倒的局势,但是那些稳扎稳打的诺克萨斯人却在占领了卑尔居恩等几个港口城市、本可以大肆进攻的时候突然鸣金收兵了。”
“杰里柯斯维因将军发动了政变,成功推翻并处决了皇帝勃朗达克威尔,成为了诺克萨斯的大统领。”
身为恕瑞玛的子民,这些远离战场的南方织匠在讨论国耻的时候并没有涌出多少悲愤。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的,如今的恕瑞玛光荣不再,早已是一盘散沙了。
而且诺克萨斯对战败方的政策宽松,诺克萨斯侨民愿意和战败的原住民和平共处,许以食物交换和贸易特惠,驻守在定居点的军队还会提供对抗本土劫掠者的军事保护。
前提是要你加入诺克萨斯;否则,就会被毫不留情的碾碎!
在这样的局面下,许多恕瑞玛人自愿投靠了诺克萨斯,开始做起了生意。
那些被占领的城市反而更加繁荣了。
“终于休战了,起码可以休养生息几年。”
卡萨丁拿着一根木棍鼓捣着篝火,火光在干涩的眼睛上跳动。
作为向导,他对国际局势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不过这些事情在他进入艾卡西亚之前还没发生。
世界变化得太快了,他感叹。
铛铛铛铛
一阵急促的驼铃突然响起,片刻间传遍了营地。
酋长站起来,看见不远处驼队奔跑扬起的嚣尘,神色凝重的大喊:“是沙喀尔,老人小孩躲进帐篷里,年轻人随我拿起武器!”
织匠们骚动起来,人影纷乱的前往自己的帐篷旁边取武器。
卡萨丁也站了起来,他很清楚沙喀尔是什么意思。
是沙盗,沙漠中的强盗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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