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你……”方礼正要继续骂方仲永,却发现自己的嘴被无形的力量封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方礼暴跳如雷,挥拳对准方仲永的鼻子砸去,恨不得打死这个儿子。
但是,在他的拳头距离方仲永还有两尺远的时候,身体就被无形的力量定住,一动也不动,甚至连眨眼都不能,只能转动眼珠。
方礼眼中的怒火可以烧毁整座大源府。
方仲永急忙道:“堂叔,父亲一直这般,会不会伤了他?”
“不会,过一阵就可解除。你跟在蔡县令身边。马上与蔡县令回济县,蔡县令会为你安排好一切。”方运道。
蔡禾诧异地问:“我今日还要参与你的庆功宴,洗刷我的污名,你怎么让我马上回济县?”
方运微笑道:“之前说你帮我这个忙,我就说第二件事。文相大人已经前去悟道河,你定然是与他走岔了。”
“啊?恩师去悟道河了?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想在大源府见他!”蔡禾道。
“你还等着做什么,还不快去?以文相的性子,怕是会找平静的地方,你只要派人沿着河流搜寻就能找到。”
“我这就回去!”蔡禾匆匆转身,走了几步。冲方仲永一招手,然后快步离开。
方仲永跪在地上,冲父亲方礼重重磕了三个头,最后又向方运磕了一个头,快步跟蔡禾离去。
但是,蔡禾走到门口突然大喝一声:“谁都别动!”
方仲永吓了一跳,一动不动,方运等举人也疑惑地看着蔡禾。
蔡禾竟然莫名其妙念起疾行战诗。
“少年鞍马疾如飞……”
方运愣了一下,这首诗虽然自己没用过。但却是一首常用的疾行战诗,而且当日方运离开济县的时候,写过一首《济县早行》,蔡知县抢了《济县早行》后利用这首疾行战诗跑。
可今日的《伤仲永》因为要笔伐方礼。已经消失,根本抢无可抢。
“难道他是准备疾行回济县见文相?”
方运心中刚冒出这个念头,就见蔡禾已经冲到桌前,把桌子上的东西扫走。
垫纸的羊毛毡子已经破碎。被扫落出去,就见黄褐色的木质纹理桌面上,露出一道道刚劲有力的墨痕。犹如用刀具在桌子上刻字然后被浓墨染黑,每一笔都充满灵气,每一划都无比锋利,犹如一把把利刃插在桌子上。
方运和众人这才醒悟。
《伤仲永》乃是镇国文章,方运写文的时候融入了强大的力量,力透纸背之后又入木三分,举世罕见。
蔡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五百斤重的妖界木桌子往肩膀上一扛,身负疾行诗,撒腿就跑。
蔡禾边跑便喊:“恩师前来济县,我没什么可送的,就借花献佛,恩师见到定然喜欢!你放心,我蔡禾不会亏待自己人,一定从恩师手里讨要些好东西给你!”
方运顿时手扶额头,心道送文相就直说,你可是堂堂进士啊,有了悟道河的政绩,马上就要成知府的人了,身穿白袍剑服扛着桌子满街跑,这是人干出来的事?
李繁铭一拍大腿,道:“桌子上有了刻痕,就等于废了,对方运来说无用,对咱们来说可是宝贝啊!怪不得人家是进士,我怎么就没想到先把桌子收进含湖贝!他只是普通进士,不可能有含湖贝,可咱们这些有含湖贝的竟然输给他!失策!失策!”
“今天学到一招。”颜域空道。
“方运看人还是很准的,他简直就是《白蛇传》里面的蔡法海。”宗午德道。
随后,十几个举人开始四处打量,看看有没有方运的墨宝可以顺走。
方运哭笑不得,道:“你们看什么?马上吃午饭了,一起回屋里坐好!”
李繁铭道:“恩师,那桌子虽然远远比不上镇国诗文,但有您的力透纸背和入木三分,可是少有的好东西。等您成了半圣,那就是传家宝啊!”
“是啊恩师,以后您跟我们书信来往吧,用传书多浪费钱啊!”师棠在一旁道。
“恩师,我昨日写了一首诗,名叫《空白》,你帮忙把诗的内容填上吧。”贾经安笑道。
“一个比一个不正经,这时候想起我是恩师了?少废话,回屋坐着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