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他爹站在一旁,接过李向东递过来的大前门,点上后抽了一口,他看着眼前的几个小辈们在一起,这种热热闹闹的感觉真好。
他都很久没有这么轻松惬意过了,脸上都跟着慢慢露出了一些笑容,“东子这是要用猪尾巴给闺女治流口水?那是不能切,应该囫囵个让孩子含着。”
李向东点头回道:“可不是嘛,我闺女一张嘴口水哗哗的流。”
向林臭屁道:“东子的嘴说话不把门,你当在乡下浇地呢,还口水哗哗的流。”
阿哲他爹乐道:“东子闺女是个有福的。”
李向东深以为然道:“还是叔叔说的对,有我这个当爹的在,我闺女以后有享不完的福。”
“唉,斌子,你的刀功咋样?能把猪尾巴里面的骨头剔干净不?”
肉切好,猪头肉和下水混在一起,他们每个人连汤带水分了一大碗。
李向东没用碗,他找阿哲拿了两个空酒瓶,把茶缸子里的酒倒进酒瓶后用水好好洗了洗,一个里面装肉,另一个里面给闺女单独装着猪尾巴。
本来他还想让哥几个帮他把四方凳搬回去,看他们一副着急回家的模样,最终也没开口,晚上喝完酒回家的时候再说吧。
“婶子遛弯呢?”
“嗨,我这茶缸子里装的是酒,这不是给我爹打点散酒嘛,我家没空酒瓶子了。”
“张大爷下班了。”
“刘大娘您婆婆好点了没?好多了就行,您婆婆应该是这两天,天气太热吃东西没胃口。”
“对对对,我看这天估摸着要下雨,等下了雨能凉快点,您婆婆一准能好!”
“我这里面是酒,我爹还等着酒喝呢,回见了您。”
正好赶上下班的时间,李向东一路打着招呼,满嘴鬼话,胡扯连篇,现在家家都不容易,想吃回肉就跟去西天取经一样。
住在胡同里就是这样,就像后世过年回家时村口总有躲不开的街坊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