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眼血丝,额头青筋暴起,俨然是一头发狂的野兽。
余七月在一刹那,也仅仅是一刹那,好似重温旧梦。
转瞬,她放开秦时,坐回沙发上,拿起一片口香糖放进嘴里。
余七月條然的转变,反而成功阻挠了秦时的脚步。
他不解地瞧着余七月,她舌尖卷动着口香糖,靠着沙发姿态随意慵懒,半阖着眼皮子,似一个看透红尘的迟暮老人。
“你不是要给我报仇吗?那你找错人了。”牙关咬碎了口香糖,她漫不经意道,“去找你的未婚妻,问问她都对我做过什么。”
跟秦时在一起两年,她从没想过什么正主小三。
直到那天,一个女人带着一群泼妇闯进门,扇她耳光,给她泼尿,骂她是贱人荡妇,骂她是不要脸的小三,最后用一枚烟头,换来她撕心裂肺的惨叫收场。
她狼狈的倒在地上,用沾满了污秽的手给秦时拨去电话,可他没接。
如果不是乔姐碰巧路过,她现在坟头草也该有半人高了。
她失去了和秦时的所有联系。
后来,她跟着乔姐入了行。
那种被抛弃的无助、被现实欺压的无力,时至今日她仍记忆犹新!
而始作俑者,竟在这里伸张正义?
余七月卷着黏糊的口香糖,吐出一个小泡泡,抬起头目如死水地望着秦时错愕的模样,笑道,“怎么?这就偃旗息鼓了?”
秦时也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一出。
余七月细皮嫩肉的,力气稍微大些,身上便会泛起红痕,两人的第一次,疼得她一周没和他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