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待会儿就得换衣服了。

顾承尧见她一副很累的样子，宁桃怕是今晚让她受了不少惊吓。

“你去休息吧，我还没睡醒，等下我让护士给你换药。”

秦晚意摇了摇头：“这怎么行，你才做了一次手术，需要好好养伤，我也没什么事，还是快点好。”

她站起来，替顾承尧盖好被子，再看看自己的药水，已经只剩下半瓶了，大概还要一个小时才能喝完。

顾承尧没有多说什么。

“我们聊聊，大清早的，我还没睡醒呢。”

秦晚意也累了，她打算等顾承尧睡着了，再看看自己的手机，或者是在医院附近的超级市场，给他拿杯咖啡来。

但他要找她说话，她自然是来者不拒。

她随手扯了扯自己的椅子：“行，说吧，说吧。”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就像是我们已经离婚了一样，你会不会认为，这样对你来说，会更好一些？”

顾承尧和她，虽然还没有领到离婚证书，但是他们两个人，也就是名义上的分离，一个人生活了四十多个黑夜，而且，他还每晚都要借酒消愁，才能入睡。

否则一旦睡着了，脑海里就全是她，会把他的思维和思维都搅得一团糟。

所以，他很想看看，秦晚意和他分手的时候，到底是怎样的心情，会不会像他现在这样痛苦，或者说，离开了他，反而会有一种释然的感觉。

秦晚意不想直接告诉他，可是她总感觉，两人的感情，从离婚到现在，都没有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她想了想，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心情很沉重。

“我可以说，我不会因为娶了你而感到遗憾，但也不会因为离开而感到遗憾。”